——你到底还是,认输了。
“纹沙”
门一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进来,文李嘴上燃着的烟,直直的掉落。
宋辞咧着嘴打招呼。
“小眼镜,你怎么跟过来了?”
一室的乌烟瘴气,所有人,都在同时打量殷亦凡带过来的这个女人。
宋芷嫣有些闷呛,忍着,对宋辞招了招手。
屋里加上殷亦凡,一共八个男人,加上宋芷嫣,一共九个女人。
坐在一旁沙发上等候已久的妖艳女子,扭动着丰盈的翘臀,朝殷亦凡走过来。
“殷少,我求了老板好久,他才答应,今晚让我陪你。”
宋辞不用看殷亦凡的表情也知道,文李又捅了大篓子。
宋芷嫣被脂粉香气逼的后退一步,留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二人。
宋辞挣脱开身旁女人蔓藤一样柔软的手臂,拉过文李,耳语:“你是想,生日变忌日?”
文李桃眼绽开:“这女的,你也认识?”
“把那个骚妞立刻弄走,回头我再跟你详说。”
两人迅速分开,同时,文李对女人摆手。
“出去,这没你事了。”
香气飘远,宋芷嫣被殷亦凡拽着,落了座。
没多久,就有人开始起哄。
“殷少难得带人出来,姑娘,至少喝三杯,权当给文哥生日助兴了!”
宋芷嫣看了看桌上各式各样的酒瓶,思量着,以自己的酒量,应该选择哪一种。还没考虑完,她面前的酒杯,就被腾空过来的一只手,反扣在桌上。
不轻不重,不温不怒,却毋庸抗拒。
典型的,殷氏风范。
宋辞眯着眼叼烟。
笑意越来越明显。
宋芷嫣坐镇,想不看戏,都难。
殷亦凡无声的警告发出,那人讪讪的住口,再也没有只言片语,指向宋芷嫣。
场上的男人酒过三巡,已经开始有人酒意蔓延,搂着身边的女人,卿卿我我,淫词艳句,不绝于耳。
只有殷亦凡与宋芷嫣,全然不见互动。
殷亦凡一副不受打扰的样子,偶尔与宋辞或者文李交谈,对其他人,视而不见。而宋芷嫣,在此糜乱的环境中,坐立难安。
场上都是明眼之士,自己享乐之余,也不忘巡视酒桌上的情况。
方才提出让宋芷嫣喝酒那人,本以为殷亦凡是保护自己的女人,才将不悦表露无遗。可据他几轮观察下来,宋芷嫣与殷亦凡并不像是暧昧不清,她全程被晾在一边,窘态毕现。
如此,殷亦凡的维护,确实是欠他一个说法。
酒精涌上头顶。
他的矛头,再次指冲殷亦凡。
“殷少,酒场上的规矩,迟到,自罚三杯。我替文李哥,讨上这三杯酒,不知可行不可行?”
殷亦凡浅浅的望着他,不想扰了文李生日的兴致。
转过玻璃板,举起最烈的一瓶,瓶底击桌,朝文李示意。
蓦地,一双白嫩的手,覆上深棕色的酒瓶。
整晚未发一言的宋芷嫣,夺过酒瓶,站起来,低沉轻稳的开口。
“他是因为我才迟到的,我替他受罚。”
宋辞看着护住酒瓶的宋芷嫣,无奈轻笑。
又一次看到截然不同的小眼镜,为了,殷亦凡而战。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哦。
大概,是小灰生日那次。
她颠覆了她往日无害温柔的模样,将一整块生日蛋糕,糊在他的脸上,只因为,他小小的作弄了殷亦凡一番。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宋芷嫣呢?
他看不清了。
他能看清的,只有一件事,若是这瓶酒,她沾染上分毫,今晚,殷亦凡必定,血洗纹沙。
怂恿殷亦凡罚酒的那人再次跳出来。
欠揍的嘴脸高高昂起。
“殷少身边的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既然始作俑者是你,那也的确轮不到殷少罚酒,干掉三分之一,给我们文少,做贺礼。”
殷亦凡闻言,淡淡一笑。
文李心惊胆战的接收到这个笑容,站起身圆场:“姑娘心意我领了,大家自己人,不必这么见外。”
“文哥,你这话毫无道理。既然她自己站出来代酒,你当主人的,哪有拒绝之理。难得人家姑娘这么豪爽,我们一定要成全才是,你们说呢?”
场上人倒戈一半,纷纷鼓掌表明立场。
文李不便多言,又看了一眼稳坐泰山的殷亦凡,战战兢兢的,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