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隐的身影,突然之间消失无踪!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十二个杀手摸不着头脑,呆呆地互相对望,眼中皆是紧张与茫然并存。他们所知的白凤隐的确轻功不错,但也不至于瞬间逃走连影子都看不到吧?真有这么强,那这场架还打个屁?
许久安静无声后,之前距离白凤隐最近的杀手迟疑开口:“我们……撤?”
“怎么撤?空手回去?你就不怕左大人把你扔进蛊池里?”另一杀手没好气道。
“没那么惨吧?这次是傅姑娘下的命令,又不是左大人。”
“不撤怎么办?在这里傻等?人都没影了,你能等到什么?”
主张撤退的杀手脾气极大,似乎在众人之间也属于比较高的地位。他根本不理会其他人意见,收起武器转身就走。
只是还不等他离开小巷,突然一道巨大力量砸在他脸上,又一抹寒光冷然横在颈间。
片刻前诡异消失的白凤隐,此时又神奇般出现,一手握成拳头刚刚收回,另一手握着凤隐剑将那杀手稳稳制住。
“看来你们都见过左靖楼。那劳烦问一下,哪位能告诉我,左靖楼现在在哪儿?”白凤隐眯起眼眸,唇边笑容美如昙花,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味道。
被挟持的杀手眼眸一紧,声音有些发颤:“左大人从不亲自出现,都是栖颌负责传话。就算你杀了我,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是吗?那留着你们就没什么用了。”白凤隐唇瓣挑得更高,手腕一动,凤隐剑哧地在杀手脖子上留下长长一道伤口。
噗。
在喷溅而出的漫天血雾里,白凤隐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向其他杀手。
喧闹离奇的一天终于落下夜幕,殒王府内欢声笑语也告一段落,只剩下残羹冷炙、满地狼藉,以及一边收拾一边抱怨的夏班。
红烛照映的新房内,却是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白天的事情严重干扰了喜庆气氛,以至于之后容定尘就没有再笑过,话也好了很多。傅温娘千般小心努力纾解气氛,即便被宾客们以异样目光打量许久也没发出半句怨言,始终保持着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一面。
“难为你了,温娘。”新房里,容定尘勉强挤出一丝淡笑,手掌拂过傅温娘光滑面颊。
傅温娘摇摇头,羞涩道:“温娘不难过,只是看见定尘哥哥被那人当众刁难,无中生有大加指责,心里觉得不开心。那么多女子都喜欢定尘哥哥,定尘哥哥又这么出色,就算有谁因此疯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可定尘哥哥只选择了我……谢谢你,夫君。”
那一声夫君又轻又柔,蜜意无限,男人们听了都要心酥一酥、魂荡一荡,恨不得把眼前娇小玲珑的新妻搂在怀里疼惜一番。
容定尘也明白,白天发生的事情对傅温娘打击最大、伤害最深,他该做的是好好安慰她、疼惜她,让他明白自己的一片真心。然而他说不清为什么,面对如此可人的妻子,他竟然没有半点欲念燃起的感觉。
他脑子里不停想到的、闪现的,都是那个静静看着他,眼里充满无声悲哀的女子。
白凤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