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隐和窦天斌站在小法阵中央,刚才为了以防万一并没有挪动。听到容定尘的话后,白凤隐试着用脚尖靠近法阵边缘,还不等踩到法阵图纹,立刻就从地下钻出一丛藤蔓,险些将她伸出的脚缠住。
“是鬼藤。”白凤隐缩回脚,面色凝重望向容定尘,“别轻举妄动,更别碰这东西。鬼腾是最毒的藤蔓,也是最有灵性的植物,轻功再好也躲不过它的纠缠。”
原想凭借轻功跃进法阵里救人的容定尘,闻言只得放弃。
白凤隐等人不敢动,法阵也没有进一步变化。容定尘深知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却又无计可施。
白凤隐不死心,把希望寄托在凤鸾身上:“凤鸾,你对这法阵了解多少?哪怕一点也好,都告诉给我,否则我们可能都会成为左靖楼的猎物。”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比起对失去性命的害怕,在凤鸾心里,对白凤隐的恨显然更胜一筹。
哪怕同归于尽,她也不希望白凤隐全身而退。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白凤隐只得想尽办法,所有她能想到的方法都一一试探,均以失败告终。
凤鸾不肯说,白凤隐又不允许硬闯,容定尘表面不动声色,急和躁都堵在心里……随着时间流逝,白凤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乎到了必须要靠窦天斌搀扶才能站住的地步,这让他万分担心。
在又一次破阵试探失败后,容定尘终于忍耐不住:“凤隐,准备好,我过去接你。”
“别乱来,鬼腾不可能让你过来。”白凤隐的语气十分虚弱,仿佛已经到了坚持的最末端。
这种时候她的阻拦,对容定尘而言没有任何效力。
深吸口气,容定尘将长剑背在背后,摩拳擦掌打算闯入法阵试试。
正当此时,圣殿的大门忽然开启。
“定尘哥哥!”随着一声清脆呼喊,傅温娘意外出现。
容定尘身形一滞,微微侧头:“你怎么上来的?”
“我怕定尘哥哥有危险,就追着你们的脚印上来了。”傅温娘身上的衣衫凌乱,有几处还破了口子,似乎经历了不少坎坷。揉揉通红的眼圈,傅温娘哽咽道:“定尘哥哥,我们回去吧,这里、这里好可怕……”
傅温娘的声音清脆而娇柔,带着让人怜惜的感觉。
然而,容定尘回应给她的,只有冰冷质问。
“我是在问你,你怎么上来的?这一路危险重重,单凭追踪脚印你就可以找到这里?”
傅温娘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登时,那双含着委屈泪水的眼眸里,多了几分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