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你。”
白凤隐软软靠在容定尘肩头,疲惫得不想睁开眼。
容定尘叹口气:“那又如何?我已经成家,有了你。而且我从来没有对她动过那种念头,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骗子。”白凤隐还是忍不住低骂一句。
她自然记得清楚,当时容定尘对她提起傅温娘,曾说过他弄不清楚对傅温娘究竟始终什么感情,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在意。
当成妹妹一般的亲情,少年青涩懵懂的爱情,不过一线之间。
而初恋,最是令人难以忘怀。
“别说话。”容定尘眉头紧拧,轻吻她细长眉睫,“你嗓子都哑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容定尘小心地把她裹在被子里,自己跳下床榻倒水。等他倒好水回身的功夫,发现白凤隐已经枕着手臂沉沉睡去,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端着水杯愣愣站了许久,容定尘看着白凤隐睡着时仍蹙着眉一副痛苦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那一晚白凤隐睡得很沉却不踏实,好像整晚都在做恶梦,醒来后却记不得噩梦内容。容定尘一整夜没睡,就在身边看着她,早晨摸了摸她额头,发觉热得烫手时,整个人都陷入十分低黯的情绪中。
白凤隐醒来之后,对他一句话都不肯说,即便知道自己着凉病得厉害,仍坚持要带病上路。
风南岸和四位鼎仙门弟子劝不住,不得不把最后期望目光投向容定尘,容定尘深吸口气,把白凤隐拖回楼上。
“你到底想闹到什么时候?”容定尘面色不善,微带怒意,“该解释的我都解释过,你想骂想生我气也随你,但你不能拿自己身子撒气!”
白凤隐很想与他大吵一架,让自己胸口哪团堵得喘不过气的恼火发泄出去。然而她实在提不起力气高喝,能做的也只是用沙哑的喉咙简而言之。
“不管你如何考虑,反正我信不过她。想继续往前走,那你就让她回去,这一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容定尘揉着额头想了想,最终妥协,很快做出决定:“好。我这就让他们回去。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为这个胡闹。”
这种要求是不是任性过分,容定尘已经无暇考虑。当他对高大侠等人提出时,几人皆是一愣,甚至有几分不满。好在旁侧还有风南岸在,私下向除傅温娘外的几人稍作解释,这才勉强劝得几人同意。
白凤隐不想夜长梦多,休息半日后稍有起色便张罗着启程,与鼎仙门几人辞别时特地深深看了傅温娘一眼。
傅温娘委屈地站在那里,灵动眼眸里满是将落未落的泪水,目光紧紧盯着容定尘不放,一排贝齿咬得嘴唇青白,赫然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可怜少女。
“走吧。”白凤隐有气无力催促。
容定尘最后看了傅温娘一眼,点点头,勒紧马腹向前冲出,白凤隐、窦天斌和夏班紧随其后。
风南岸没有走那么快,待鼎仙门几人转身离开后,他将一封信悄悄交给九幽子弟,而后才骑马朝前面几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