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往事,容定尘竟有了几分感慨和不确定:“真要听?”
“还真有啊?”白凤隐撇撇嘴,“我以为你这清心寡欲的王爷从来都是一个人呢。不过说说也没关系,我好知道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在我之前打动你。”
容定尘回以认真眼神:“她……和我对你的感觉并不是完全一样。毕竟那时我年纪还小。”
“我说你还能不能痛痛快快讲故事了?我正等着呢,快说重点!”
白凤隐不以为然的态度之下,其实是一分有些不安,不满,不可思议的心情。
事实上她很明白,作为一个王爷,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她遇见容定尘时,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一个单身又有钱有势的成年男人,即便他说以前经常跟各种女人厮混,她也是无法说些什么的。
所幸,容定尘很明确表示,在迷上她这株有毒的昙花之前,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不过现在容定尘的语焉不详和迟疑,让她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越是不想说,她就越想往深挖掘,否则便难以安心。
容定尘勾住她下颌,微微眯眼:“怎么,吃醋?嫉妒?”
“对,我就是吃醋了,怎么着?有能耐你把我喝了啊!”白凤隐用力瞪他,难得坦白。
“好吧,既然你这么在意,我总不能避开不谈。”见她是真的有些恼火,容定尘也正经起来,只是目光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我说的那个女人,实际上不过是个女孩子。她离开我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罢了。”
白凤隐托着腮,静静听他追忆,追忆那段她未能与他共同度过的岁月故事。
“那女孩儿叫温娘,姓傅……还记得你杀玉雪山庄庄主傅轻雪时我说过的话吗?”
稍作回忆,白凤隐点点头:“你当时有些失神,我问你,你说想起了一位故人。”
“嗯。温娘就是玉雪山庄的人。不过她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不过是玉雪山庄前任庄主的侄女,既不会武功,长得也不算漂亮,胆子又很小。可是她很……该说是惹人怜爱吧,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么谨慎小心,生怕惹别人不高兴,仔细得让人心疼。”
容定尘看着越来越大的风雪,眸子里的温柔多了几分古旧颜色,唇角却抿出一抹淡淡弧度。
似乎,那段回忆于他而言,是很美好的存在。
“温娘身子不好,从小就很虚弱。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她四岁我六岁的时候,她因病得厉害被家人送去赵太医家里求药,恰好当时乳娘也带我去了赵太医家。我也说不清当时是怎么想的,看那么小的一个妹妹咳得厉害,就把赵太医给我的几只梨子给了她。她很害怕,摇头不敢接,我就硬塞进了她怀里,然后和乳娘一起离开。”
“也就是说,她从小就是个我见犹怜的丫头?”白凤隐插嘴。
容定尘点点头,眼神微暗:“听乳娘说,温娘的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很重,大概活不了多久。当时我也只是有些同情她,之后便不怎么在意。没想到几天之后忽然有人给我送来一样东西……当时我已经搬入王府,由乳娘和师父照顾着,除了他们两个,几乎没人愿意与我这个被嫌弃的人往来。乳娘代替我收了东西,拿回来一看,竟是一筐梨。我马上想到,也许是那个看起来很可怜的妹妹吧。”
听着听着,白凤隐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能让容定尘见过一面就念念不忘的女人……虽说是小孩子,但是还让她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