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臂弯里,掌心里,怀抱里,才是能够让她安心的归宿。
得到娘子大人的允许,容定尘长舒口气:“那今晚早些睡,明天我们在附近到处走走,散散心,隔日再继续往天麓山行进。”
看着客栈外已经黑下的天色,白凤隐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也累了吧?吃好了么?吃好了去休息。”容定尘起身。
白凤隐的确有些累,跟在他身后往房间走时,无意中看见客栈账台后放着几只大酒坛,登时眼冒绿光,噌地窜到掌柜面前:“酒!怎么卖?”
掌柜被她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弄明白她的问话,干笑道:“自家酿的酒,不卖。客官要是喜欢可以来几杯尝尝,夜里御寒很有效果。”
卖或不卖,对白凤隐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一锭银子慷慨放下,白凤隐红着眼睛就要去搬酒坛,不料却被容定尘伸手拦住。
“不许喝酒。”他微微皱眉,看上去很严肃。
“凭什么?我都允许你休息一天了,你还不许我喝酒?”白凤隐冲到酒坛边,把酒坛死死抱在怀里,一脸哀怨回望,“我都快一个月没喝酒了,你是不是想馋死我再找个如花美眷过日子?”
“别闹,听话。乖乖把酒放下,回楼上我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滚!策马扬鞭地给我滚!”
要不是心疼那些酒,白凤隐真想一酒坛飞过去,砸他个满脸花。
沈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人丢脸出丑,把最后一口汤倒进嘴里,起身走到楼梯前:“主子,我先上去了。要是我睡着了,主子记得闩好门。”
白凤隐和容定车闻声,齐齐向他看去,一个满怀忧郁,一个幽怨不已。
为了防止容定尘把持不住再动情欲,这一路上白凤隐都是和他分开睡的,沈珏代替白凤隐和容定尘同房而住,随时监视他是否有异常。
最终,身手略逊一筹的白凤隐没能如愿以偿痛饮,眼睁睁看着容定尘把所有酒坛都丢到外面摔得粉碎,然后把一张银票轻描淡写塞到掌柜手里。
“至于吗?我就是想喝口酒而已。”白凤隐心都快疼碎了。
“从今天开始,不许沾酒,不许乱吃东西。”容定尘拧过她肩头,把她往楼上推。
白凤隐百思不得其解:“我喝酒、吃东西碍着你了?管天管地,怎么还管别人拉屎放屁?”
“不能说得文明些吗?”
轻轻摇摇头,容定尘无奈表情被一抹温柔取代,握住白凤隐的手,掌心温暖如一团火焰。
“未雨绸缪,我只是想先做好准备。忍忍吧,少喝酒,少劳累……就当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
白凤隐的脚步陡然顿住,一刹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