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剑当啷落在云疏醉脚下,清脆声响显得有些冰冷。
“凤隐,别说了,这不是你的错。”风南岸连忙踢开凤隐剑,横过身子挡住云疏醉,焦急地与白凤隐对视,“有什么误会总会解开,你先跟我回去,我们从长计议好吗?”
白凤隐闭上眼,沉吟少顷,才又睁开眼。
“已经发生的事不可挽回。世子待我如亲生妹妹,这份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世态炎凉、人心险恶,他们都想要我死,我别无选择。自今日起我不再是你的朋友,也请你别再和我扯上关系,这样……这样我还能稍稍安心一些。”
白凤隐的话有种诀别味道,风南岸听得心慌:“不说这些,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现在……”
“走吧。”
不等风南岸说完,鬼帝放开白凤隐转而拉住她手腕,旁若无人大步往外走。
沈珏拾起凤隐剑,漠然目光在云疏醉脸上停留片刻:“人是我杀的。要报仇,沈珏随时奉陪。”
有风南岸和林慕染的阻拦,云疏醉不可能追出去。白凤隐在鬼帝拉扯下一直走到他之前住的那间宅院,忽而停下脚步猛一甩手,从温热手掌中挣脱。
鬼帝回身定定看着她,还没开口说什么,咳声一阵紧过一阵涌上来,浑身那股肃杀之气也在弹指间土崩瓦解。
“主子有伤在身,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沈珏看出白凤隐面色不善,试图找个借口让二人分开。
白凤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目光死死盯住那张永远平静的面具,仿佛要用目光把它掀翻、看穿。
鬼帝又咳了一声,哑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