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隐的话让所有人都很意外。
她没有回头去看容定尘的表情,可她知道,他一定也很惊讶,只不过不会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
云淡风轻,宠辱不惊,过多的曲折磨难早就锻造出他平静近乎淡漠的性格,而造成他半生压抑与痛苦的源头,与她总有那么几分关系。
“好了,没必要和她浪费口舌。”白凤隐故作轻松道,“长门司应该有关押犯人的地方吧?夏班,她就交给你了,务必要看好,我猜左靖楼不会轻易放弃这么漂亮又能干的手下。”
“啊?我一个人押她去啊?”夏班看看一脸阴冷的白凤箫,颇有几分为难。
“怕什么,你可是个男人呀!”林慕染一撇嘴,双手叉腰,“呐呐呐,我陪你去好了,回来你请我喝茶!”
看夏班松口气露出喜色就要答应,白凤隐连忙插嘴:“这么重要的任务,只请一顿茶哪够?慕染你也太好糊弄了。依我看怎么也要让夏班出出血,给你买上几样好看的钗饰作为报答才行……当然了,这种事也得他亲自陪你去,不然花了多少银子谁也说不清。”
白凤隐回头,朝容定尘挤了下眼。
“王爷,您说对吧?”
容定尘早从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里看出猫腻,叹口气故作凄凉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让夏班拒绝?不过你们俩也别太过分,虽说他蠢笨了些,但终归是我手下。”
“王爷……”夏班欲哭无泪。
在林慕染和夏班看押之下,白凤箫被押送去往长门司水牢,为了设局特地将所有下人都赶走的殒王府内,就只剩下白凤隐和容定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