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定尘开始咳嗽,一阵紧过一阵,指缝里有殷红血色溢出,声音沙哑低沉:“你要嫁祸给凤隐?她可是你妹妹……”
“那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从不觉得那野种与我有什么亲缘关系,不过是鸠占鹊巢,舔着脸皮赖着我白家姓氏罢了。”白凤箫脸色微变,冷哼道,“这番计划能够顺利施行,还得多谢王爷和凤隐配合,要是你们没有因为颖阳王世子发生争吵,凤隐心怀恨意下毒谋害的推测定会遭来质疑。”
先是故作好心硬牵红线,让风南岸成为横在白凤隐和容定尘之间的矛盾,然后借二人关系破裂之际下毒暗害,最后再把罪名顺理成章推到白凤隐头上……
这一系列举动环环相扣,每一步都要做得自然不留痕迹,既要有足以让人信服的演技,又要有缜密头脑,并非寻常人能够轻松完成的。
白凤箫对自己的成功颇为自傲,看着弯腰咳嗽的容定尘,眼中多了几分轻蔑:“王爷本不必有此下场,完全可以像过去那样低调活着。只可惜王爷不识时务,不仅处处与左大人作对,还要毁了左大人辛苦培养的蛊母,只能说王爷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左大人……原来站在你身后的人是左靖楼。”哑笑一声,容定尘缓缓直起身子,“我早该猜到才对,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阴狠,有谁会对我和凤隐恨之入骨,非要置于死地不可?”
“如今知道却也晚了。”
白凤箫冷冷一笑,指间忽地多出一排泛着幽幽光芒的银针,毫不客气朝容定尘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