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容定尘做诊察足足花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舟不渡那句“结束”,容定尘最先做的就是穿好衣衫,而后浑身脱力般软绵绵倒在椅子里。
“至于吗?我还以为你是个风流王爷呢,没想到连让人看几眼都会害羞……啧啧,真可爱。”
白凤隐不遗余力刺激容定尘,容定尘虽没有暴跳如雷,却也是脸色臭得不行:“再不济你也是个姑娘家,如此浪荡,以后谁敢娶你?”
“少见多怪,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吧?”白凤隐嗤笑,满不在乎道,“行军打仗时哪有人在乎这些?军队中多得是打赤膊的汉子,这不能看、那不能看,还怎么活?难不成要把眼珠子挖出来以证清白?”
不等容定尘开口,舟不渡先皱了下眉头,斜眼看向白凤隐:“你随军打过仗?”
白凤隐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当年她为助容萧夙夺得皇位,曾随他行军打仗、红妆戎马。可是在容萧夙篡位称帝后,风越国国内这二十年间并无战事,作为白凤隐,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战事。
白凤隐笑笑,随意敷衍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好歹我也是读过不少书的人,总不会连军队什么样都不知道。”
舟不渡半信半疑,冷道:“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怎么知道那句话的?”
“什么话?你们还没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容定尘皱眉。
关于前任鬼帝的事情,白凤隐并不想让容定尘知道,直觉告诉她,他一定会顺着这条线索更深入摸索。只是舟不渡已经开口提起,再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是不可能了。
看看容定尘不解神色,舟不渡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她果然是瞒着你去找我的。之前我还在想,这次为什么是她来找我。”
“我也很奇怪,你这么难请的一尊大神,居然会被一个小女人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