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种感觉。
白天他牵着她的手时,那掌心还带着足以为她驱散冬日寒冷的汩汩热度,如今这种冰冷一直寒到她心底,让她忽然生出一种荒唐想法,并且为之感到一种莫名感情。
他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如果他死了,这帝都之中她还能与谁谈笑风生,与谁说那些各自沉重往事?还有谁会淡然一笑,包容她所有胡闹?
或许,还有鬼帝可以陪着她,可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受这痛苦?”恍惚间,白凤隐呢喃自语,双手下意识紧紧握住容定尘的手,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唤回他掌心该有温暖。
那一整夜,她就这样坐在他榻边,亲手喂他吃下解药,看他脸色渐渐回缓,呼吸渐渐平静。
直至次日晌午,容定尘仍没有醒来的迹象。
“王爷以前发病吃的都是这药,一般有半个时辰就能缓解,至多不过两个时辰。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会不会是药放的时间太长,起不到作用了啊?”
夏班摆弄着药瓶抱怨连连,一向喜欢闲聊扯淡的白凤隐却一反常态倍加沉默,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解药是谁开的方子?可靠吗?”
“沈前辈他们那边的大夫,据说是个很了不得的神医,应该算是可靠。只可惜那神医说王爷病得太久,想要根除很难,只能靠这药维持了。”
九幽神通广大,那边的大夫肯定要比帝都普通大夫更加可靠,解药不会有问题。
白凤隐眉头一沉,隐隐觉得,容定尘突然发作且更加危机,应该与她的出现有那么一些关系。
说白了,是她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