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定尘的强势让白凤隐不满,忽然扯下披风丢到他身上,蹙眉冷道:“我愿意与谁来往是我的事,别人没权力干涉,你也一样。”
“不是干涉,只是给你个提醒。”
容定尘垂下凤眸,散去一身冷肃向后靠在椅子上,之后再不说话,任由洁白如雪的狐裘披风委落在地,寂然寥落。
殒王与一个商贾之家臭名远扬的庶女私定终身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宫,才刚过傍晚,左靖楼就出现在凤仪宫。
“娘娘这种时候叫我来,就不怕被皇上发现吗?”看着寝殿内一片狼藉,左靖楼平静道。
明皇后正在气头上,手边能摔的东西都已经摔个干净。见他进来,仍不解气地抓起软枕丢过去,气恼道:“当本宫死了吗?这么久才过来!是不是你也觉得本宫没用了?”
左靖楼一偏头躲过软枕,快步走到明皇后身前,一把将她手腕擒住:“事情已经发生,娘娘气也没用,气坏了身子反而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本宫得到什么了?”明皇后气极反笑,一把推开左靖楼,眼中满是怀疑之色,“本宫问你,为什么你对川儿说的和对本宫说的不同?本宫已经问过他,他说你给他的建议是把姓白那丫头弄到手,帮助他占据优势。这和你对本宫说的可不一样!”
面对明皇后的愤怒与质疑,左靖楼仍是一派气定神闲:“太子殿下心思单纯不善于伪装,如果我告诉他召白凤隐入宫只是为了挑拨殒王与颖阳王世子关系,那么殿下一定会表现得满不在乎,进而露出破绽。”
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明皇后自然了解太子心性能耐,想一想确实如左靖楼所说,直言不讳把计划告诉太子很可能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