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最近……”
“世子就别再犹豫不决了。明天午后我爹就要带凤隐去明政殿见太子,倘若到时候凤隐被皇后娘娘相中,世子再想帮忙都来不及。是否愿意救凤隐,就看世子明天行动。”
白凤箫全然不给风南岸拒绝的机会,盖上厚厚的裘衣风帽,转身开门走入风雪之中。
无可奈何的叹息盘旋在书房里,经久不息。
风南岸关好门,视线望向白鹤屏风,低声道:“你都听见了吧?凤隐有难,这次就算我想躲都不行。”
“嗯。听得一清二楚。”
屏风后,一道去颀长身影负手走出,居然是容定尘。
低头看着地上文书灰烬,容定尘眼神复杂难明:“你呢?打算怎么做?是按照白凤箫请求出面承担,还是继续明哲保身?要知道,太子身后的人是左靖楼,得罪左靖楼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也明白。”
风南岸哑笑:“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不希望我出这个风头。”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颖阳王会怎么想。”冷笑一声,容定尘踢散灰烬,“你倒是想与世无争,但颖阳王这些年从未消停。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被人抓住把柄,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知父莫若子,看似平庸的颖阳王为人如何,风南岸再清楚不过。
所以他很清楚,贸然帮助白凤隐与左靖楼对抗,极有可能为全家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