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靖楼走到窗边,过于苍白的指尖拨弄着碧翠水竹,阴柔眼神无声凛冽。
“什么叫还有资格?我一直都有啊!”太子不高兴嚷嚷。
“殿下现在的日子还算安逸,因为有皇上在殿下头顶庇护。可是殿下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皇上龙体衰弱再无力理政呢?那时候,还有谁会竭尽全力保护殿下?皇后娘娘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怕娘娘没有那个能耐。”
“这……母后的确不懂这些……”
“所以啊,殿下须得未雨绸缪。”
左靖楼忽然折断水竹,淡淡望向太子。
“不妨直说吧,其他人放下不论,如今对殿下威胁最大的人就是殒王。一来殒王年轻能干,又是先帝遗子,有资格也有能力担负起皇位;二来,皇上与殒王之间有些恩怨过结,谁也不能保证,殒王没有除掉殿下谋权篡位的野心。”
一提到容定尘,太子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几分犹豫挣扎后,太子猛地一捶桌子,咬牙切齿站起。
“娶娶娶!只要不让容定尘踩到我头上,只要能让他不痛快,要我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