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线索结合在一起,便生成了那道伤疤有可能是左靖楼赋予的可能性。
很快,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
引路太监没有直接把白家一干人等带去见太子,而是让几人先在殿中等候,单独把白凤隐请到另一间房内。
再次见到左靖楼,白凤隐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连愤怒表情都没流露半分,始终保持优雅仪态,雍容如凤。
“果然是与以前不同了,气色也好上许多,看样子你已经想办法解除了蛊毒。”左靖楼半坐半卧于巨大软椅中,单手抵住脸颊微微眯眼,语气阴柔如故,“不过,你就没想到可能是我借太子名义骗你来这里的吗?”
白凤隐把玩发梢,漫不经心:“当然想过,但是没放在心上。没有蛊毒掣肘,左大人手下那些酒囊饭袋能拿我怎么样?要是想强行扣押,那也得考虑下太子的名声才行……我四姐白凤兮是个闲不住嘴的人,太子召我们一家入东宫作客这种足以用来炫耀的事,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
风越国历史悠久,十分重视礼法,自古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说,即便是太子触犯国法一样不能免罪。
尽管前朝后宫乃至市井间仍有许许多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在发生,却没有谁敢把这种事拿到明面上,因此才会有长门司这个专门下黑手、背黑锅、担骂名的机构存在。
太子召白家人入宫已经尽人皆知,倘若白家人在东宫有个三长两短,太子要如何应对百姓质疑?
白凤隐一兵不发给了左靖楼一颗软钉子,这颗钉子没有直接扎进左靖楼软肋,却恰到好处地把他钉在了名为太子这座大靠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