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现在是保定府的英雄人物,值得拉拢。一日请二虎喝酒,久琢磨顾问道:“先生侠肝义胆,除强扶弱。我是大大的佩服。可是放眼天下,到处是流氓帮派和*武装。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以你一人之力,又能救几个百姓呢?不如和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建立王道乐土。先生意下如何?”
二虎道:“我们练武的人讲究武德,绝不能恃强凌弱,更不能滥杀无辜。你们日本人杀孽太重,不合我中华武士之道……”“不!不!不!”久琢磨打断二虎的话道:“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岂不闻‘乱世需用重典?’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啊!不管中国还是日本,改朝换代都是先杀后抚。然后才有太平盛世。”
二虎道:“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反正有违侠义之道的事儿,我是不干的。”久琢磨击掌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先生有条件的和大日本合作,有违侠义道的事儿决不让先生干!”久琢磨嘴上如是说,心里想的是:“哼!想不沾血,那是不可能地!”
在保定,李学文和邢志强谢爱国一起密会。“多好的机会!如果在义春楼把日伪头目一锅端了。保证天下大乱,我们可以乱中取利”。邢志强咂咂嘴道。谢爱国道:“你说的容易。当时日伪军加起来有一千多人,你让二少爷怎么杀出来?”邢志强不服道:“伪军有一半是咱们六区队的人,咱们在外围振臂一呼,反了他娘的。”
李学文道:“咱们过去把事情想简单了。认为警防队良心未泯。从义春楼事件可以看出,不忍对劳工下手是一回事。拼上身家性命造反杀日本人就是另一回事了。看来要想起义成功,必须要在下面踏踏实实的作大量的基础工作。没有一批起义骨干的支持,简单的振臂一呼是没有用的。”邢志强道:“可是小鬼子随时可能增兵,恐怕容不得我们慢慢的做工作。”
李学文道:“时间确实紧迫。不过有一个极为有利的条件。我对区队长王福的夫人有恩。今天我本来已经作好了挟持渡边,杀出重围跑路的准备。是王福出面保了我。王福的妹夫就是红枪会的钱国忠。从各方面的情况看,王福有起义的基础,六区队只要工作到家,起义一定能成功。另外红枪会也用的上。而且第七区队的官兵中确实有一批进步青年。如果整个第六区队起义了,第七区队至少不会与我们为敌。这样我们就有可能占领保定府。到那时候,就不是两部电台一车药品的事儿了。整个保定府由我们可着劲儿的搬。”
“好!”邢谢两人同时低呼。三个人再细细的商量了一番。定下了立足策反六区队,逼反七区队,压制八区队,消灭日本人的策略。具体工作李学文负责上层,邢志强谢爱国负责下层工作。最后李学文分析,伪军中一定会有日本特务的卧底。我们头脑中一定要多根弦。开始可以让王福提供一批名单,我们自己也要有个分析判断。
到了晚上,钱国忠来传话:“请李学文到半亩园胡同王福的家里去一趟。”
半亩园胡同位于市中心,西边连着延寿寺街,东边通向永华北路。胡同里有几处大户人家的高大门楼。围墙里规整的房舍,门前威严的石头狮子,无不彰显着住户的身份地位。目前这几座宅院都被日伪高官占据。王福和他的警卫中队就占了一座,既是他的家,也是区队部。
据王福的宅院不远,是有名的两江会馆,光客房就有250多间。战前是培英小学的校址。现在是日军警备司令部和警防队三纵司令部的驻地。六区队的主力两个大队驻满城,一个大队驻保定城北。王福住在市中心还挨着日军警备司令部,其实是日本人控制王福的着数。不过日本人现在兵力太少,暂时都收缩到了淮军公所。
在王福的宅子里,钱玉秀钱国忠兄妹再次向李学文表示感谢。又向王福讲了李学文当年是如何的巧断阴阳,使玉秀的姐姐沉冤昭雪。王福道:“大业兄,我听内子叫你二表兄。不知是从那儿论的?”
李学文笑道:“我在家里行二,人家都这么叫。算是我的外号。我的真名叫李学文。”王福一惊:“那个在天津公开挑战日本人,干掉上万小鬼子的李学文就是……”“正是在下”“这…这…如今日本人到处悬赏抓你,你怎么到保定来了?”“特来策反区队长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