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京见对方来夺铁棒,突然变夺为刺。这一下搞的朱多连连倒退。这时闫小陵就在朱多的背后,双拳擂鼓般地敲在朱多的背上。但朱多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宽大的后背就像一堵肉墙不可阻挡地推着闫小陵连连后退,眼看撬棒就要易手。闫小陵脚下一伴,发现一根两尺来长的钢钎。一把抄在手里,双手举起来,攥紧了,狠狠地冲那堵肉墙扎去。
一声非人的惨叫,腥红迸溅。钢钎从后背穿透肺脏,卡在前面的肋骨缝里。朱多嚎叫着慢慢跪在地上。“见血啦!杀人啦!”有炊事兵大喊!这些炊事兵虽然也是特务,但主要任务是做饭。狐假虎威的欺负老百姓的坏事没少干。你让他整死别人行,让他生死相博就怂了。
这帮学生多数十五六岁,还没有体会到生命之可贵,正是轻生死的年纪。见了血反而激起了凶性,一时间士气大振,特务有什么了不起,照样揍的他找不到北。有人甚至想,闫小陵都能捅倒一个壮汉,我为什么不行?墙上站的人也都纷纷跳了下来,一拥而上的加入战团。兵力对比十比一。
炊事班长一看势头不对,撒腿跑进了后厨,奔主任办公室去打电话。结果发现会计正对着电话喊叫:“……是地!是地!一群激进学生喊着乱党口号冲进来了!什么?不制止?我们制止了呀!我们才上前讲道理,老朱同志就被扇了似多个耳光呀!什么?是十多个,不是四十多个。对对,是耳光……”。
炊事班长一把抢过话筒大叫:“见血啦!杀人啦!”这时几个追击的学生到了,炊事班长和会计两个扔了电话抱头鼠窜。学生头李亮叫道:“不好!他们喊援兵了!我们赶紧撤!”吕小林道:“不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告我们造反,挨家抓人怎么办?爹妈也要受牵连”。李亮一时没了主意:“那怎么办?”吕小林道:“我们也告!告他们私设公堂,绑架殴打小孩儿”。
李亮咬牙道:“好!反正今天的祸闯大了,所幸干到底!”说着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大叫:“爹!爹!是我!不好了!我们在小学校游玩,被特务大院的炊事班抓了。被他们殴打审讯,非要我们承认g党问题。爹!他们居心险恶呀!对!对!我们不能承认!大伙起来反抗了!他们要调大批援兵来!嗯!嗯!几个大院的孩子都被抓了。嗯!嗯!脸上有伤!有伤为证!嗯!嗯!就是到蒋委员长那儿也这样说!嗯!嗯!一定要顶住!决不能屈打成招!”
李亮放下电话道:“妈的,咱们正规军早就看这帮特务不顺眼了。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这回看看谁厉害”。吕小林拿起电话也如此这般一通,又叫了几个孩子过来打电话,随着几通电话打出,几个军事大院上下级之间,大院的主官之间一番电话联络。越联络火越大,胆气越壮。这帮特务算是犯了众怒了,俗话说法不责众。大伙一致决定:出兵!救人!对军委会那边,几个单位共进退!
这边联络协调时,特务的援兵已经到了。当时基地司令放下电话对秘书讲:“一帮饭桶!几个孩子都对付不了。去!调一个区队,不!一个中队去食堂。把这帮孩子抓了!我到要问问那帮当爹的,怎么教育的孩子!跑到基地来撒野打人!”
李学文这时已经下了车。听到了哨音声,乱轰轰的集合声。哗哗哗的列队跑步声。暗忖这绑匪怎么不找个山洞或树林什么的,起码要找个人迹稀少的地方,怎么把我弄到一个单位里来了,看来铁了心要灭口,根本不怕我听到什么。
接着被牵进了一栋楼房里。在楼道里走路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儿。能感觉到路过的是办公室还是卫生间。上楼梯了,默默地数着台阶。若干台阶后拐一次弯,说明走完了一节楼梯。一般两节楼梯一层楼,到三层了。现在是顺着楼道往前走,楼道里很安静。跟着自己的只有一边一个和后面两个共四个家伙。
难道都集合走了?机会!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不能侥幸!好,进房间了,两个人跟了进来,两个人守在门外。这时头套被摘了,李学文怕不适应明亮的光线,只是眯着眼睛看地面。感觉没问题了,扫视了一圈,房内的形势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