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谢谢你,我知道你会为我守候,可是我真怕伤了你的心呀,总是在最难过的时候才想起你,而你也必会无私的出现,而我快乐的时候开心的时候,我给的却是他。
去采枫叶吧,一片片,都是心形的,夹在每一页的书中,若干年后再打开时,那风干了的只是叶脉,而留伫的却是彼此那一份真诚无染的心。
终于见着了你,却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之下。
恨呀,别离开,欧阳。
迷糊的,她一直在呼唤着的都是欧阳永君的名字,可是却不知那坐在床前,紧抓着她的手的却是轻展轩,当地牢里的家丁在清心轩找到他时,他正在重新索要那催生的药,也不知那药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消失在了冷月轩,这飞轩堡里似乎还暗藏了一个绝顶的高手,这高手在悄悄的做着什么,可是他却查不到这人的任何消息,再或者那药是被猫呀老鼠呀给叼走了,他真希望是后者,倘若是后者就让他安心了。
她恨他了吧,必是为着地牢里的那一些话,不管是他的真心还是违心,她只按着她听到的来判了他的罪,于是,她现在的世界里就只有欧阳永君了。
嫉妒,所以在欧阳永君处理好了她的伤之后,他便催着他回去清心轩了。
自己会照顾她,真不想欧阳永君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了,从不曾想,她会与欧阳永君发生交集,然而这确是的的确确的发生了,失踪的那些日子他一直也不知道她到底藏在哪里,她与欧阳两个人都是默契的谁也不说。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与欧阳永君还是兄弟一样的感情,他也从未把欧阳永君当作过质子看待,如果是那样看待了欧阳永君,当初他也不会把欧阳永君从皇兄的手上求来,留他在自己的身边,或许也是一种歉然吧,必竟当年的那一场东齐与西楚的大战中,是他亲手杀死了欧阳永君同父同母的兄弟,也才让别人有机会抢去了那东齐的太子之位,而他居然轮落到了质子的地步,欧阳永君到底还是坚强的来了,他坦然的承受了那一切的痛苦。
他用他的医道,救过了多少人呀,他活着,就只为了济世救人,但是他轻展轩却懂得他的心,因为自己也只是一个王爷呀,那是一种不得志,一种无法得到天下的遗憾。
可是世间,许多的事,你只能选择放手,放手了,才会开心,才会快乐的拥有自己的生。
孩子终于还是没了,他的心痛绝对不少于如沁,因为他也曾期待过这孩子的诞生,为了母后,为了西楚的后世,他们轻家不可以后继无人呀。
如沁只有一个,在她未醒来之前她还是他的,或者待她醒了,他亲自问了她,倘若她真的很想要与欧阳永君一起,那么他便放了她的自由吧。
想到这里,那手居然就有些抖,握着她的,也更加的不想要松开了。
那惨白的脸正在渐渐的恢复了血色,一夜的未眠,她的甚至有些虚无的脉象渐渐的变得强面有力了,这一夜他经历的是痛楚,是期待,他期待她的生,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却不知她的再一个孩子会不会还是属于自己的了。
他也不懂这是怎么样的一颗心,不知道是不是爱,只是对她,他已多了一份不同于婉柔的渴念。
这一些日子,因着有她也让他甚少有想起婉柔了。
那悲惨的一幕,每每想起都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无助。
天亮了,松开了她的手,走到窗前,他要拉开窗帘,他要让阳光洒了满室,那是温暖,更是希翼,他与她的未来的路到底有多长他不知道,但是眼前,他会默默等待着她的醒来。
终于醒来,却是那隔夜的午后,阳光照耀着她的世界,仿佛一切的苦难都已逝去,床前是轻展轩安静的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想要动一动,却只一下就牵动了她的伤口,灼痛,那是腰际那一刀,又是一道伤,如今她身上的刀伤已经有两处了,那疤痕会是她一辈子也抹不去的记忆。
手指轻轻的移动,只移到那小腹上,平了,平坦的让她的心只更加的悲伤,孩子到底是没了,虽然她昏迷着的时候就有感觉了,可是当她醒来的这一刻,那一种永远失去的痛还是让她难过,心痛的无以附加。
是柳絮成全了那催生的药,她终于还是没有吃下,却是一样的结果,孩子没了。
谁也不去埋怨,是她自己因着那玉佩牵动了心弦,芳儿,她骗过了她,不是她去救柳絮,而是柳絮要挟持她呀。
那刀,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进了牢房吧。
却不想再去深究,没了孩子的希望,让她已不知她的未来要如何走过。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醒来的气息,男人缓缓的从昏睡中抬起了头,那半咪着的眼神正望着她的方向,显然还没有彻底的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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