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想起来，在师父和天空中忽然出现的那只大手战斗的时候，我曾经感觉自己出现了错觉，看到一个全身穿着制服的男人和未来模样的自己站在一起，当时未来模样的自己还泪眼婆娑地亲着小胖子的角。

而眼前的偏老男人，正是当时全身穿着制服的男人。

魃对这个老男人的恐惧，就像是我对魃的恐惧一样。

魃有意要逃跑，但是老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像是动弹不得。

老男人拿出一面镜子，镜子看样子很古老，泛着淡淡的黄色光芒。镜子上有五个缺口，恰恰五只手指能放进去，老男人像是传输着法力。

魃恐慌地念叨一声，“轩辕镜。”

魃将手按在地面上，从地下忽然间窜出来数只僵尸，围绕在老男人的身旁。

“人如镜，镜如人。”这个狭窄的房间了，瞬间被镜子所包围，而老男人则消失的无影无踪。

镜子中发出的黄色光芒，照在了僵尸的身上，僵尸身上冒着浓重的烟雾，所有的僵尸都挡住了魃，保护着魃。

我将目光挪回到小胖子的身上，小胖子头顶正冒着白烟。

“小胖子，你怎么了？”

小胖子扭过头，两只死鱼眼睛看着我，“什么怎么了？”

“你的头上，冒烟了。”

小胖子将眼睛向上翻，“呀，搞没搞错，拿镜子的那个家伙，不能一视同仁，我不是僵尸，你射我干嘛啊。”

小胖子高嚷完，忽然一面镜子动了，魃在僵尸堆中，猛地冲出来，奔着那面动的镜子，一掌打在镜子上，镜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而显现出形的是老男人，老男人吐出了一口鲜血，魃则手握着轩辕镜。

“哈哈，轩辕镜竟然落在了我的手上。”魃高兴地叫道。

魃将手指放在了五个缺口处。

老男人忽然大喊一声，“进。”

魃的手上放出金光，强大的拉扯力将魃拽进了镜子。

“她死了吗？”我问道。

老男人站起身来，摇摇头，“没有，她只是回到了过去。”

“回到过去？”

老男人匍匐地站起身来，将镜子捡起，那些飞尸随着魃的消失，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老男人对我笑着说道。

“我见过你。”

老男人摇摇头，“这不大可能，因为我没见过你。”

小胖子挡在我的前面，“你是谁？住哪？到这来干什么，对豪庭有什么不良居心？”

“我叫白振华。”老男人说道。

这个名字在我的头脑中猛地晃动了一下，我钻进记忆的深处，思考着名字的来源，多年前，我和师父面对着徐敏江和于小鱼那两个警察的时候，徐敏江提及多一个人，白教授，而后，于小鱼证实白教授真实姓名是白振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他住在精神病院。”我瞪大了眼睛，答道。

“这点小事，你竟然记住了。”白振华咧开嘴，对我笑了笑。

小胖子伸开自己的小胳膊，“你想怎么样？”

“放心，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人生是痛苦的。”白振华转过身去，“豪庭，我们，后会有期。”

白振华离开了，离开的简单，甚至让我有些震惊。

我和小胖子对望着，“现在怎么办？”

小胖子挠挠鼻子，“你感觉奇怪不？”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