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御走路走得很早,癞子张当时到处和人炫耀,说儿子会走路了,村里人当时表面上都说恭喜,背地里却说,得意什么呀,又不是自己亲生的。
后来古御摔了一跤,后脑勺着地,那之后,古御就不肯走路了。
再后来,癞子张发现古御,好像有些奇怪,可是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直到古御开始学说话,学念古诗,他发现,古御压根记不住自己念过的东西、听过的东西,转过头,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癞子张便和妻子商量着,得给古御看看病。
可是村里的医生说,古御没病。
再往县里求医,医生还是诊断一样的结果,古御没病。
之后不久,古御的母亲,便失踪了。
癞子张报了警,自己也在村子里、隔壁的村子里找了好几个月,还是没能找到古御的母亲。
村里的人都说,说不定是那天仙的女人,嫌弃你癞子张家里太穷,跑了呢。
癞子张怎么都不相信,那个女人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会无缘无故跑了,他一直想,只要那女人的尸体没找到,她就是活着的,有一天,他总会再次见到她。
等到再相见的时候,他得好好的把儿子养大,别让她担心。
于是癞子张又当爹又当妈,带着古御,到处求活儿干。
他只想多赚些钱,好把古御拉扯大,好让古御得到最好的教育。
癞子张这样想着,他的眼泪来了。
……
孔国祥家中。
孔国祥睡在卧室的床上,他虽然是躺着的,却始终没有睡着,他在想今晚给老三一家打电话的事情。
老三的丈夫工作比较忙,好在,他还是联系上了。
只是,他跟老三的丈夫要钱,那小女婿却说,手头并不宽裕,主要是自己的妻子孔明珠治病,一直在源源不断地花钱。
孔国祥便说:“你说你给我女儿治病花了不少钱,可是,你让王宛童过来的时候,你不是还拿了一大笔钱?”
小女婿说:“我一次性给您几百块,那是我工资范围内能承担得起的。可是,妈这次的医药费,您一开口就跟我要两千,我不是说不拿,只是暂时拿不出来这么多,我得和人去借。”
“你就胡说吧,你每年赚多少钱,我还不知道,我看,你就是不愿给你妈花钱。哎,我们老了,不中用了,你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和你妈,不知道补贴你们小两口多少钱呢。”
孔国祥数落着老三的丈夫,他心说,真他妈没良心,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
王宛童瞧着外公在说道自己的老爸,她便说:“外公,你让我和爸爸说两句吧。”
王宛童接过了电话,她简单地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之后,王宛童说:“外公,我爸说,过两天给您的存折上汇款。”
孔国祥瞧了好几眼王宛童,看来这个外孙女啊,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从前,外孙女就是个榆木疙瘩,不愿意和他多说话,如今,倒还会帮着他要钱了。
不过,孔国祥没想到的是,王宛童要说的话,还没说完。
王宛童笑眯眯地说:“外公,我还没说完呢,我爸说可以汇款,就是,有两个条件。要么是打个借条,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要么是每一家出的钱一样,那么,这借条就不用打了。”
孔国祥听了这句话,差点没背过气,他说:“你爸刚才真是这么说的?”
王宛童点点头,说:“是啊,我爸说十指连心力量大,每家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才能让外婆的病更快的好起来。”
孔国祥当时觉得自己像是吃到了苍蝇一样恶心,那个小女婿,亏得他把那混球当自己的儿子看,没想到算起账来,却要分你我,还要打欠条!简直混账!
孔国祥原本打得算盘是,老三一家赚钱赚得多,就多出一些,老二一家出个千把块,就差不多了,至于老大一家,生活条件差,能出多少,看着给就是了。
可是,提前被王宛童那混球爹给摆了一道,他倒是不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王宛童的爹,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从前,不是挺蠢的吗?
孔国祥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转,哼,对付混蛋的办法,就是比混蛋更混蛋。
孔国祥计上心头,他立刻为自己的好主意自鸣得意起来。
孔国祥闭上了眼睛,他渐渐地,他进入了梦乡。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外孙女,此时正经历人生之中可能丧命的危机。
孔国祥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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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话:今天准备万更的,由于忙画室的工作耽误了,很抱歉。你们肯定失望了吧?我给你们捏捏腿,么么哒~我争取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