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得去问问战王。”二去小心翼翼的说。
“喔,去吧。”芷茶准了。
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自然,谁也不能告诉。
片刻,六滚来了。
离炎殇竟然准了。
芷茶挺诧异的。
她披着狐狸毛斗篷走在路上,握着手炉,六滚提着马灯走在芷茶前面给她照路。
“离炎殇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芷茶疑惑的问,她得打探清楚,不能出现一点漏洞。
“起初不答应,后来是属下劝的,后来战王一琢磨小主子心情不好就答应了。”六滚如实回答。
“喔。”芷茶应着。
山离着营帐不远,因这边没人拔草所以很多草药都很好的被隐藏起来了。
芷茶跟着纪老先生不是白学的,一些草药她是认得的。
六滚背着竹篓,手提着马灯跟在芷茶的身后。
芷茶东瞅瞅、西望望的,也不知寻些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锃亮如获至宝似的从草丛里拨弄出来一些草药。
她塞进竹篓里拍拍手,道:“走吧。”
“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六滚问。
“恩。”
六滚看着浅笑的芷茶,嘀咕了句最终开口问:“主子,不会是毒药吧,你是想害死战王吗?主子,可千万别做糊涂事啊。”
“我没那么闲。”芷茶一边走一边说:“是给我自己用的。”
“喔。”六滚应着忽地觉醒:“啊?主子,你想自尽啊?”
“你傻透了,我自尽有一百种法子为何偏要苦苦挖毒药然后再服下呢?”芷茶侧头问。
六滚说了句‘也对’便没有疑心了。
是夜。
银灰色的月光与白雪遥相呼应。
梅花静静的立在瓷瓶里散发着清寡的香气。
除夕夜的第二日,就办如此喜庆的事情恐怕唯有离炎殇能做出来。
营帐内,橘色的烛光泛着淡淡的温馨,芷茶在拼命的捣药,这个药材汁液很多,她把那些汁液挤在了交杯酒的酒壶里。
然后又将那些药材丢到窗子外。
嫁衣虽是临时买的但不乏精致,芷茶看了看,冷笑一声随即换上了红色的嫁衣。
没有铜镜,她只好猫着腰看水盆中的自己。
真丑。
芷茶捏了捏自己未施粉黛的脸蛋,他连胭脂水粉都没买,这次成亲把他急成什么样了。
想到这儿芷茶的心里有些不快。
她乖巧的坐在硬塌上等着所谓的吉时。
呵,说来也是可笑,所谓的吉时只是离炎殇自己决定的时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