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茶,找到了。”解百忧晃着令牌道。
“在哪找到的?”芷茶好奇的问,方才她找的可仔细了呢。
解百忧左手抄起一本书,芷茶发现那本书只剩下皮面了,里面根本没有书页,令牌就藏在空空的书页里,然后被当做书鱼目混珠的放在书架上。
藏令牌的手法真是高。
“也就你了解封玄煜。”芷茶佩服。
“人都有七寸,他自己没藏起来怪谁。”解百忧撇撇嘴。
芷茶想想,从解百忧手里接过令牌,忍不住道:“我觉得封玄煜挺喜欢你的。”
“他太缺德,我不想和他发生任何感情。”解百忧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琥珀色的眸子没有一点波澜,随即补充一句:“他会遭报应的,我不想和他一起遭天谴。”
芷茶扑哧笑出声儿来。
“百忧,多谢你了。”芷茶说不出的感激。
“客气什么,我不问你想做什么,你也别跟我说,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解百忧拍了拍唇瓣:“我会帮你拖住封玄煜的,不过,无论你做什么都要注意安全。”
“好。”芷茶爽快的应着,她就喜欢这样的朋友。
不问世事,却尽心尽力帮忙。
这个夜总算消停了。
后半夜雪下的格外的厚。
解百忧在封玄煜寝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推门进去。
封玄煜睡觉时喜欢把所有的烛都熄了睡,她听到封玄煜均匀的呼噜声,自然,其中免不了她添了一勺油。
本来的计划是她拿了令牌就逃之夭夭万事大吉了,可现在芷茶也参与其中,她不能害了芷茶。
于是,从袖袍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瓷瓶任由瓷瓶清淡的药香钻进封玄煜的鼻子里。
解百忧看他深深的呼了口气终于放心了。
让他沉睡晕眩的药解了。
她无处可去,自己的寝殿被封玄煜从外挂上锁了,这个坏家伙是存心的。
环绕了一圈,解百忧趴在圆几上小憩。
翌日清晨,天泛起了鱼肚白的颜色。
冬天的清晨灰蒙蒙的,下过一夜的雪让天更凉。
厚厚的雪更让昨夜的一切化为原形。
譬如,封玄煜书房前被解百忧弄干净的雪又厚厚的铺上了一层,仿佛没人去过似的。
譬如,芷茶沿着一路走来的路又铺上了厚厚的雪,仿佛她从未出过寝殿一般。
封玄煜寝殿的火盆早已烧尽。
解百忧打喷嚏的声音惊醒了封玄煜。
封玄煜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偏头一看,他对面有个人,他一愣,定睛一看居然是解百忧。
她怎的在这?
将思绪慢慢拉回,封玄煜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满意的笑,一定是昨夜没逃走到了宫门口碰钉子又灰溜溜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