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是罂粟,他也要毫不犹豫的靠近她。
调整了力道的离炎殇就着芷茶的手腕擎在他的胸膛上,只要芷茶再刺进去一寸,离炎殇的心便会碎在她的手上。
“只有这一次机会。”离炎殇灼灼的凝着她涣散的瞳仁,唇齿尽寒:“本王不动,给你这个机会。”
他愈是这般威胁,芷茶的心愈是乱。
乱成一团麻的脑子里空白一片,眼前的黑暗几乎要将她吞噬。
“别逼我,你别逼我。”芷茶摇头,青丝凌乱的服帖在脸颊上。
“杀了本王以解你的心头之恨。”离炎殇声音如魔咒。
她咬破了唇,那种勇气如破土的芽苗慢慢的生长。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交织复杂的火焰胡乱烧灼,她挣脱,离炎殇不松。
舌尖舔舐唇上的血丝,握紧了簪子朝离炎殇刺去。
这一瞬,寂静无比。
二人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离炎殇垂下眸子看着簪子所刺的位置,在胸膛的上面,芷茶故意朝上挪动所刺的。
染了鲜血的玄衣被浸透的彻底,他的肩胛骨疼的一阵阵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芷茶终于安静了下来。
血腥味儿蔓延至空气中。
那温热的触感好似眼泪。
离炎殇拉下芷茶的小手,银簪子掉落,落在两个人脚下,粗粝的指腹抚摸着她布满泪痕的脸颊,声音幽沉:“你没有机会了,杀不了本王,你就是本王的人了。”
芷茶的脸烧的通红。
他的人?
可笑。
她死也不做他的人。
推开他,别过头,芷茶踉跄的想逃跑。
霸道的离炎殇不顾她的挣脱,一把将芷茶打横抱起,大掌托住她:“你逃不掉了。”
一脚踹开门。
二层楼的客官们看到战王驾到吓的退到了一边,大气不敢喘一口。
他阴鹜的脸酝酿着暴风骤雨,鹰隼的眸子尽是危险,铿锵的步子一步步朝楼下走去。
走到一半忽地顿住。
一袭白衣的离墨渊如雕塑般伫立在他面前,深眸濯涟的看着离炎殇怀里的芷茶:“离炎殇,这样带走她,恐怕不合适。”
“她是本王的人,没有合不合适之说。”他们二人剑拔弩张的愤怒对视着,离炎殇最后的耐心早已用光。
离墨渊无所畏惧的挡住他的去路:“你我说的都不算,让芷茶决定。”
“本王就能替她做主。”离炎殇冷冷道,脚下的步子早已不耐烦的踏出去两大步。
“敢问你是她什么人?”他走,他拦,离墨渊嘲讽的笑,眼眸里尽是讽刺。
他盯着离炎殇一寸寸黑下来的脸,勾起唇角,深渊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冷冷的质问:“你是她的夫君?”
“你们已拜堂成亲?”
“你是她的兄长?”
“还是……她的爹娘?”
呵……
看离炎殇半晌都说不出来,离墨渊张扬的笑,刀凿的脸上蕴着从未有过的严肃,齿缝逼出的话如一记炮火炸开:“都不是,你是她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