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大王捋着胡须道:“这次多亏了煜王的鼎力相助,派人跟踪到了他们逃跑的路线,否则,我可真是一头雾水都不知怎么去追他们了,本想着过些日子亲自去贵国道谢,不曾想煜王这就来了,真是让我惭愧啊惭愧。”
“诶。”封玄煜摆了摆手:“你以为本王是来讨赏的?”
“不是不是。”藩国大王急忙解释,他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人啊弄回来了,可是她不嫁我也没法子。”
闻言,封玄煜清脆的笑:“本王就猜到你拿贵公主没辙,这不特地赶来为你分担解忧来了。”
“煜王有法子?”藩国大王眼睛锃亮。
“自然是有。”封玄煜打了个哈欠:“若藩王信得过本王,不妨让我去公主的闺房说上一说。”
藩国大王现在哪顾得上那么多,欣然同意了。
薄姬雪靠在床榻上郁郁寡欢,以泪洗面。
‘吱嘎’一身,门开了。
封玄煜坐着轮椅进来了……
只有半柱香的时辰,封玄煜成功的说服了薄姬雪。
没有人知道封玄煜与她说了些什么。
封玄煜坐着轮椅离开藩国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狠辣的味道,那股狠辣一如他经常用的五毒,甚至比那些更甚。
他就喜欢唯恐天下不乱,而后坐收渔翁之利。
救了炎阙,并说服薄姬雪嫁给战王,从而激怒炎阙,他复仇的心会更甚,就会为自己所用。
至于藩国大王想吞下玄国这块肥肉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胃了。
看过了黄历。
五日之后正是良辰吉日。
宜,出嫁。
薄姬雪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得万分悲凉。
摸着荷包,荷包里是她与炎阙吐露誓言的青丝,眼泪落下,秋风拂干。
华顶马车碾过了藩国的寸寸的土地,就这样前往了玄国。
她忘记了如何笑,又恢复了那个遇见炎阙之前的冷美人模样。
炎阙,我把我的心留给你,情留给你,笑留给你。
也许我们此生不会再相爱。
但,只要想想曾经做过你的娘子,我便已心满意足。
*
黄昏的光晕映的云卷昏黄。
“唯有强大,唯有复仇方能报灭国之仇,抢妻夺妹之恨,明白?”封玄煜望着炎阙怔愣的神情,声音若磐石强劲。
恨吧恨吧,唯有恨意才能燃烧出熊熊的烈火。
炎阙紧紧的攥着拳头,再回头,那个阳光少年再也回不来了:“我与离炎殇势不两立”
“不,你要让他死。”封玄煜清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