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剑差点刺在炎阙的胸口上时,忽然一块大石头将藩国大王的剑打飞。
“谁?是谁?”藩国大王来回的看。
未等看清来人,空中忽然洒下了一片白粉,那白粉扰乱人的视线。
待白粉慢慢消失时,再看地上,炎阙早已不知所踪。
*
炎阙因为旧伤复发,再添新伤,再被人救走的途中就已昏迷不醒了。
淡蓝色的帷幔如海洋一般摇曳在檀木长塌的顶端。
空中散发着淡淡的、让人心静的熏香味道。
一切都很寂静,很安宁。
可当炎阙醒来之后便打破了这个寂静,他掀开薄被,陌生而又警惕的望着周遭的一切:“这是哪儿。”
他的伤口很疼,垂头一看,被人重新上过药包扎过。
片刻。
隔着帷幔,响起了一道温润如玉轻飘飘的声音:“我的熏香调制的可真是失败,居然没能让你安静下来,看来还是爱情的力量伟大啊。”
炎阙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一脸书卷气息,看似无害实则有些怪异的人:“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哎呀呀,你真是被爱冲昏了脑子。”封玄煜噙着温和的笑容:“若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早已成了草原上的干尸,也许会被狼叼走当成一顿美味的午餐了呢。”
世间唯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王。
炎阙清理了下脑子想了想,道:“这,是秦桑国?”
“聪明。”封玄煜指了指他,眼神明亮而轻快,鼓了鼓掌:“我是封玄煜。”
“多谢相救”炎阙打算离开,从床榻上下来抱了个拳就打算走。
看他如此,封玄煜摁动了轮椅的机关转过身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声音清清凉凉却不失人的气势:“不愧是元国的皇子将军,有勇,却把谋给丢了。”
闻言,炎阙的身子一震,看他如此准确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他缓缓回头:“你认得我。”
“哈哈哈。”封玄煜爽朗大笑:“怎会不认得,已经慕名很久了呢。”
他摊开手,凝着炎阙火急火燎的眸子:“想要夺回美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此去若是既夺不回美人又丢了性命岂不是对不起元国的列祖列宗。”
“你想怎样。”炎阙开门见山的问。
“我想与你合作,不知你意下如何。”封玄煜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炎阙幽幽的看着他。
封玄煜摁动轮椅的开关,吱嘎吱嘎的轮子声从他耳边碾过,他淡淡道:“若是有此意,稍后用过膳换上衣裳就到外面的亭阁找我,若是不想……就请便吧。”
说完,他潇洒离去。
半个时辰后。
封玄煜坐在轮椅上正在喂自己闲来无事养的鹦鹉,那鹦鹉的羽毛色彩鲜艳,十分聪明,擅长学舌,它在金丝笼里拍打着翅膀,小嘴儿一张,沙哑的叫唤着:“人来了,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