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炎殇取了一盏茶,将里面剩余的凉茶泼到了苟延残喘一丝气焰的熏香上。
‘刺啦’一声。
熏香余下的火苗儿也被浇灭,但是还有一些香味儿。
“什么事儿。”离炎殇绕到鹰几前。
凝着摞的整整齐齐奏折忽然不想打乱,擎在半空的手放下来:“怎么不说?想让本王留你用膳?”
“不是不是。”二去连连摆手。
离炎殇这么冷,还不懂情趣,若是和他在一起吃饭岂不是会食欲不振,还是算了吧。
二去不打算兜圈子,上前,将用杂草包裹着的东西双手奉上,道:“战王,方才属下将东西给了芷茶姑娘,不过芷茶姑娘好像吓的不轻,特意编了一些小东西让属下带给战王,说是对战王的一片心意,也希望战王能够手下留情。”
芷茶会说出这番话?
离炎殇潋滟的眸光里有一瞬的波动,不过又重新收敛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长指叩着那个包裹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抬起来,颠了颠重量,离炎殇的俊脸一黑。
“恩,算她乖巧。”
“是吧,所以说战王就不要为难……”
“送你了。”离炎殇打断他的话,面露自然的神色,顺下来一根枯草在指腹间来回的揉搓,他喜欢这种粗糙的感觉,会让他有想要的触感。
“啊?”二去惊呆了:“这可不行,我怎能夺人之美。”
“本王让你收着你就收着。”离炎殇以命令的口吻说。
二去不敢违抗命令只好颤颤巍巍的收下。
他的脚朝外撇,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跑。
离炎殇戳穿了他的心思,适时的阻拦:“拆开。”
“啊?”二去觉得自己今日出门定是没看黄历。
六个兄弟,怎的偏偏他今日这般倒霉呢。
被离炎殇死死的盯住了。
他很想仰天长啸,但又害怕离炎殇给他毒哑了。
所以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哀叹。
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整整那五个兄弟,让他们也得跟自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种苦差事,真是不愿意干。
战王啊,派他去杀人吧。
“恩?”离炎殇对于他的反问有些异议,挑高了长长的尾音,鹰隼的眸子也镀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光芒。
“属下拆,拆,拆拆。”二去都要磕巴了。
芷茶古灵金怪的,里面不能是火药吧?
即使不能是火药,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一堆耗子或者是蟑螂呢?
他不怕人,不怕鬼,真的怕这些好几条腿儿的东西啊。
二去欲哭无泪。
只得在离炎殇的胁迫下一点点的把杂草拨弄开。
一边拨弄一边咳嗽着。
他心里不禁想唱,我是一颗无人关照的小草啊。
杂草拨开以后,熟悉的木头盒子乍现在眼前。
离炎殇仰在鹰椅上怡然自得的看着二去拆盒子。
二去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离炎殇抬了抬下颌,示意他继续。
好吧。
二去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拆
小芷茶,可千万不要装老鼠蟑螂啊。
当二去拆开盒子的那一刹那。
他嗷的一声叫唤了起来。
‘啪’的把盒子给扔了出去。
盒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二去吓呆了,欲哭无泪,说话都舌头打结了:“这这这……这这这……芷茶那小丫头也太坏了,战王,吓死属下了,属下请求战王给点酒钱,属下要喝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