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宸注意到了,长指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白色团子被他捏的有些变形,看起来有些狰狞,如同离炎殇狰狞的脸。
“炎殇,你要吃吗?这是芷茶做的团子,味道还不错,那还有几个。”扶宸指着檀木桌上。
会看眼色的芷茶抓着两个白团子摊开手递给他:“战王,你吃不吃?”
看着皱巴巴的白团子,离炎殇嫌弃的蹙蹙眉:“不吃。”
“不吃算了。”芷茶收回手捏在手心里。
不过,看他僵硬的脸不像是来谋士居寒暄串门的。
“炎殇你有事?”扶宸问出口。
离炎殇偏过身子淡淡的凝望着门口。
水貂绒斗篷下迈进来一双绣鞋,绣鞋上是云南手工刺绣,绣着展翅的凤,凤身都是用金丝线勾勒而成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玄秋月来了。
只是,玄秋月的身后怎的出现‘哎呦,哎呦’的呜咽声呢。
而且伴随着的还有那烧焦了的味道。
扶宸和芷茶巴巴的朝门外瞧。
芷茶想着是不是带回来了一个烤鸭呢。
就在她遐想云云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蓬蓬头。
紧接着早已看不清脸的人儿瘸着双腿儿迈了进来。
“这……这是谁啊?”芷茶惊讶的捂住嘴巴。
这是哪儿跑出来的妖怪吗?
芷茶的发问引起了玄秋月的强烈不满,捏着帕子的兰花指都伸不直了:“芷茶,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贱婢,掌事姑姑怎的惹你了,你竟然这般待她。”
“啊?她是掌事姑姑啊?”芷茶疑惑的歪着头看了看,允着手指:“不怎么像啊。”
玄秋月的银牙咬的‘嘎吱’响,芷茶真怕她把牙咬碎了。
“芷茶你把掌事姑姑推到了火炉里该当何罪”玄秋月拿出了王妃的架势,她把掌事姑姑拉过来:“你看看,好好的人被柴火烧成什么样儿了?”
芷茶才不信呢。
虽然那个火炉里还有一些火星儿,但是早就被她弄灭了,只是有零星的一点儿。
她定是用这个事儿想来难为自己。
她昂着下颌:“什么样儿了?除了头发有些乱,其他的都还好啊。”
“还好?”玄秋月不可思议道:“脸都毁容了芷茶你定要付出代价”
说着,玄秋月转身跪在离炎殇脚下,哭哭啼啼又来那一套:“战王,掌事姑姑年岁大了,跟在臣妾的身边勤勤恳恳,她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欺负成这样,她好狠的心啊,毁了掌事姑姑的容貌却说没事儿。”
离炎殇的视线从玄秋月挂满泪水的脸上落在芷茶不以为然的小脸儿上,问:“你想怎样。”
玄秋月的眸子发狠:“臣妾以为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掌事姑姑毁了容貌,她又怎能留着容貌。”
啧啧啧。
原来目的在这儿啊。
“好啊。”芷茶故作轻快的回答,敲了敲小脑袋瓜儿:“不过,月王妃,奴婢有一事不明,既然掌事姑姑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月王妃那般爱护自己的奴婢,怎的不宣太医呢?反倒到奴婢这儿来闹?难道奴婢是太医吗?”
她耸耸肩:“好生奇怪。”
玄秋月被堵的哑口无言:“芷茶,别跟本宫耍嘴皮子,你把掌事姑姑弄成这样就应该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