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鞋。”
“好好好。”
她两个脚丫一别,把绣鞋褪掉踢到了一边儿。
她葱玉段的脚趾如一颗颗饱满的珍珠,离炎殇盯了好一会儿:“选择沐浴品尝糕点还是选择出去风餐露宿?”
这哪是一个选择题?
这明明是一道送分题
在温暖的离殇宫泡着花瓣浴,品尝着精致美味的糕点,喝着香甜的牛乳茶,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只要想想就觉得生活如此美好。
犹为是那白里透紫的胭脂凉糕在她面前召唤着她的小舌头,真想现在就把它吃掉。
“战王不必多言。”芷茶跑到木桶后面,三下五除二的把那身又脏又臭的嫁衣全部脱掉,甩到了一边。
离炎殇眯着眸子凝着飞出来的衣裳,胸腔有些澎湃。
长指捏碎了一块儿胭脂凉糕,他蹙眉干脆吃了,眼睛盯着木桶后折射出来的影子,嘴巴里却是索然无味的。
芷茶很聪明,穿着肚兜,穿着亵裤,如一阵小旋风儿似的‘跐溜’爬进了木桶里。
激起了一阵水花儿的同时整个人却不见了。
水花四溅,芷茶在水中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肚兜以及亵裤全部脱掉丢了出去。
小脸儿上浸满了水,芷茶如玉藕的手臂扒在木桶的边沿上:“战王大人,快,给我胭脂凉糕和牛乳茶。”
果然吃的为大。
离炎殇把糕点在她眼巴前晃了晃:“本王替你品尝。”
这一刻,芷茶恨不能冲出去咬死他,咬死他。
沐浴过后,三公公看着浮漏的时辰在帷幔外恭谨的等候:“战王,扶宸谋士在牢中要见战王。”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
芷茶跳脚,‘呼’的木桶里站了起来:“你居然把扶宸哥哥关到了大牢里?”
湿漉漉的青丝挡住了前面的两个小笼包。
芷茶红扑扑的小脸儿好像两个红苹果,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瞪的大大的,若不是隔着木桶,她定会冲过来和离炎殇理论一番。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刻钟内芷茶开始了惊天怒吼的咆哮和指责。
“战王,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心太狠了。”
“战王,你怎能如此对待扶宸哥哥。”
“战王,你简直是禽兽不如,忘恩负义,衣冠禽兽。”
她昂着小脑袋,像一只战斗力十足的小公鸡。
哦不,是小母鸡。
离炎殇被芷茶骂的狗血喷头。
他的脸一寸寸的发黑,发青。
三公公在外面皱起了眉头,拧成川字的眉头都能夹死好几只蚊子了。
芷茶,好样儿的。
她骂的累了,喘了几口气儿,玉臂抡圆了打算爬出去:“在哪个牢房?我要过去。”
这期间,离炎殇一字未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波下波涛汹涌。
他径直在御池里站了起来,芷茶慌乱的别过头去。
她捂着眼睛,离炎殇‘吧嗒,吧嗒’走路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