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卫的身手了得,前后夹击迅速控制住了扶宸:“谋士,得罪了。”
说罢,扶宸被他们掳走关押在了地牢里。
*
夜,深沉。
子时将要来到。
细软的话充斥在他的耳边。
“战王,我怕鬼。”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战王……”
离炎殇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一片晕眩。
云卷若垫在脚下走路飘飘的,离炎殇黑色的裘狐斗篷卷起了地上的残雪。
掌事姑姑算是脚底抹油溜了。
偌大的玄凤殿只留芷茶一个人守夜。
脑袋缩在臂弯里不敢抬头,她睡的很沉,但是不稳,总是做噩梦。
嘴里喃喃自语些什么。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圈了起来,那种温暖,那种安全感吞噬了她的恐惧和不安。
颤抖如落叶的身子渐渐平缓下来,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让人心安的味道。
她的呼吸均匀下来,睡的无比安稳。
暗夜中,橘色的火苗跳跃着,忽闪忽灭的。
那双鹰隼的眸子凝着她卷长的睫毛和蹙起的秀眉。
“你为何不能乖一些?”
寅时。
离宫一片寂静。
玄秋月的脸暗灰,没有一丝血色。
离炎殇披上黑色的斗篷走出殿外。
零星的碎星在空中荡着。
薄薄的云卷被隐藏后面的光映照出一圈光线。
他的御前侍卫前来:“战王”
“嘘……”离炎殇竖起长指凑到唇边作噤声的动作。
御前侍卫们不敢打搅,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怎不忆江南?
日出,很美。
“什么事儿。”离炎殇迷的看了一会儿日出后收回视线淡淡问。
御前侍卫道:“回战王,谋士一直闹着要出来,到现在还在闹。”
“这种事需要找本王汇报?”离漾殇不悦的蹙眉:“自己不知如何处理?”
御前侍卫为难的说:“战王,属下……谋士和战王是好兄弟,所以属下不敢造次。”
“不敢造次?”离炎殇瞟了他一眼。
“属下知错。”那人躲开他的眸子。
离炎殇一边朝法师的客房走一边道:“再闹,直接打晕。”
“啊?”御前侍卫惊讶,随即道:“是。”
法师早已起床,也可以说是一夜未眠。
推开门,离炎殇命人给法师准备了早膳。
法师受宠若惊,当着离炎殇的面儿也是没吃上几口。
面前有一个槐树木的大箱子,这个箱子十分大,大到能够装下一个人。
旁边还有一个小的桃木箱子。
“这两个箱子里分别装的什么?”离炎殇挑眉问道,弯腰弯起手指轻轻的在箱子上叩了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