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推开门。
扶宸依旧在等。
芷茶在触及到扶宸那双桃花眸子时莫名的安定了下来,松开了离炎殇,拍了拍胸脯:“看到你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了。”
“……”离炎殇满脸黑线。
他不是人?是鬼?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他不再管芷茶,愤怒的拂着斗篷扬长而去。
玄凤殿。
掌事姑姑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祈祷,守夜,那红色的帕子竟然被玄秋月拽的紧紧的,死也不松手。
法师将公鸡额头前的唯一三撮红毛拔掉压在了玄秋月的玉枕下,念了一些经语后打算离开。
掌事咕咕吓坏了,急忙拽住法师的袖袍:“法师,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我不走,我要去禀告战王,这个厉鬼甚是凶猛,看来我只有那唯一的法子了。”法师说。
“什么……什么法子啊。”掌事姑姑要吓尿了。
法师道:“找一个女子替代王妃与那个男厉鬼举行冥婚。”
闻言,掌事姑姑瘫软的坐在地上,她望着玄秋月,眼珠子满是坏水儿的一转悠,她忽地爬了起来来到外殿,不一会儿,她捧着一个木盒子来到法师面前:“法师,只要你在战王面前说一句话,这里面的银两还有珠宝就全都是你的了。”
说着,掌事姑姑诱惑他的将木盒子打开。
足足沉的银两和珠宝简直闪瞎了法师的眼,他眯着眼睛,眼睛里全是钱财的贪婪:“什么话?”
掌事姑姑唇角一勾,覆在法师耳边,眼底淬满了阴毒……
*
“若是法师来了让他来离殇宫寻本王。”离炎殇推门而入。
芷茶本想进去却被门磕到了鼻子。
好酸,感觉要流鼻血了。
“喂,什么脾气嘛。”芷茶捏了捏鼻子。
扶宸把她拉到一边,借着月光看她红红的小鼻头儿:“他现在心情不悦,就不要同他一般见识了。”
“我们要在这里守着?”芷茶环绕了一圈。
怎的觉得今日的离宫阴森森的。
扶宸点点头:“恩,要等法师。”
“好吧。”芷茶其实特别想抱着滚滚藏在滚滚的小屋子里,蒙着被子,偷偷的露出眼睛看着外面的动静。
看来现在全都泡汤了。
她打了一个喷嚏,扶宸赶忙脱下自己的斗篷要给她穿。
芷茶推拒连连不要,但是扶宸很倔强称自己不冷,硬是强行的披在她的肩膀上。
她穿着扶宸大大的斗篷,显得愈发柔弱娇小了。
“谢谢啊。”芷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看来要害你生病了。”
他细长的桃花眼里盛着潋滟动人的波光,调侃道:“那你可要给我煎药,还要喂给我吃。”
“吃药多苦。”芷茶似是有感,噤了噤小鼻子:“你怎的还喜欢生病吃药呢。”
扶宸那头乌丝散在青灰色的肩上,他随意的绾在后面,动作优雅,傲挺鼻梁下的唇一开一合:“谁会喜欢生病吃药,莫不是喜欢生病吃药会被你照顾罢了。”
“……”这番话如一块儿小石子儿轻轻的投到了芷茶的心尖尖上,泛起了丝丝的波纹。
她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儿,只好干巴巴的笑笑,捻着地上的雪。
窗阁前。
离炎殇将竹帘从上落下,黑脸凝着冰,自言自语,怒气腾腾:“既然喜欢生病两个人一起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