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不过。”扶宸在那儿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那个藩国探子怎的不来了呢,那个老鸨明明说每日都来的啊。”
“……”闻言,离炎殇那双鹰隼的眸子陡然眯紧
糟了
*
噔噔噔,呼呼呼,嗤嗤嗤。
脚步的声音,喘气的声音,呼吸颤抖的声音。
芷茶如一个馍馍似的被这个黑衣人夹在腋下,吭哧吭哧的踏在地上,她幸亏没吃多少东西否则都吐出来了,芷茶看着黑乎乎的地,他根本就没走热闹的京城,反而选择了偏僻的山头。
这个山头好熟悉,似乎就是上次和离炎殇一同烤鸡的山头。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暗无天日。
地上黑黝黝,闭上眼睛还是黑黝黝。
他力大无穷,过程中无论怎样打骂凌辱这个黑衣人都仿佛听不见似的。
他还是人么?
“喂”芷茶忽地吼了一嗓子,声音大到似乎能听到回声儿。
那黑衣人依旧无动于衷。
“死王八蛋,你个八辈子的王八蛋,你是笼子吗?”芷茶觉得心肝都被颠出来了:“你能不能走的慢一点,你这是要飞啊。”
说飞就飞,那黑衣人脚下踩着轻功飞了几棵树。
芷茶更迷糊了,眼冒金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全是萤火虫啊。
“你别飞了还是好好走吧,我要吐了。”芷茶一边说一边干呕着。
“呕……”
那黑衣人动作一顿,忽地将她大头朝下丢到了地上,突如其来的着陆让芷茶有些不适应。
“哎呦。”芷茶揉了揉脑袋,呀,鼓了一个包:“我说你是不是人?能不能轻点儿。”
那黑衣人长得高大威猛,只露着一双眼睛,嘴巴和鼻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芷茶想看他的样子都看不到,大眼睛咕噜的转着,顺手从地上摸起一个树杈朝黑衣人的面巾上桶去。
她这点小伎俩在黑衣人眼里简直算不得什么一个闪身就完美的闪过了,他终于吱声了,声音有些哑:“吐。”
“……”芷茶捂着耳朵,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怪不得你要遮着脸呢,声音这么难听,脸肯定也很难看吧。”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吐就吐。
芷茶转过身子,小手撑在树干上,葡萄般的大眼睛来回的扫视着,心里想着,现在她这是到哪儿了呢,怎么样才能留下点痕迹呢?
干呕的有点假,黑衣人伸出手掌扯着她的小辫子朝后揪。
“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芷茶拂开他的手,捏着鼻子:“离我远点儿,你快要臭死了。”
说着她又打了个喷嚏,方才从冷冰冰的潭池里出来,冷风吹了一路,她要冻成雪人了,丝丝哈哈的摸着手臂:“快冻死了,我们不如在这儿架火住一夜在走吧。”
黑衣人盯着她,摇摇头。
“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芷茶急的直跳脚,想着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那就烤一个时辰的火?你看我,我要冻死了,你要一个冻死我的我干什么?吃么?”
黑衣人盯着她,再次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