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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茶摸着红肿的嘴唇回到房间歇息,举着镜子照来照去:“都成香肠嘴了,怎么见人啊,神经病啊。”
又是让她套鸟,又是强吻她。
把镜子一丢,丢到塌尾,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却不能入眠。
冬夜的风如地狱的魔鬼发着哀嚎的声音,芷茶不怕鬼,胆子大的很,就是觉得很吵,干脆把被子蒙再头上。
忽扇,忽扇。
似乎是风吹开窗子的声音。
北边的风硬,窗子被吹干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芷茶不足为奇,在被子里犯了一会儿懒,踹开被子,嘟囔了句:该死的风。
她爬起来趿拉上绣鞋望去,果然是窗子开了,叹了口气才想阖上窗子,窗阁上竟然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玩偶。
“诶?”芷茶好奇的将木马玩偶拿起来端详了一番:“谁落在这儿的。”
一股强风席来,芷茶冻的直发抖,阖上了窗子,抱着木马玩偶盘着腿儿坐在塌上端详。
眼睛触及到木马玩偶红色的尾巴上,芷茶的心翻腾了一下,木马在颤抖的手里滑落。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小木马。
“这……不会的,不会的。”芷茶的唇瓣儿发抖。
再拿起来确认了一番,芷茶怕被人看见那个这个小木马,塞到了被子里抱着,闭上眼睛,冷汗涔涔,思绪飘远,闭上眼睛,回忆就跟放皮影戏似的。
“茶茶,你不是喜欢红色尾巴的小木马吗,这是哥哥给你做的。”
“不要,我要大大的。”
“大大的要长大以后才能骑啊。”
“可是这个好小。”
“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小的红尾巴木马代表哥哥在身边陪着你,大的木马等你长大了哥哥再送你好不好?”
“真的吗?小木马代表哥哥一直都在吗?”
“恩。”
她抱着木马睡着了,睡梦中十分不安稳,做了许许多多的梦。
早上,日头落在屋顶。
有人在‘当当当’的敲门,芷茶睡的糊涂总觉得在做梦,嘴里呢喃着一直叫哥哥,哥哥。
那人见无人应,以为出了事儿急忙进来,冲进来的扶宸看到芷茶睡的好好的那颗心放了下来,蹲在塌前:“芷茶起来了。”
“哥……”芷茶小声的唤。
“什么?”扶宸听的模糊。
忽地,芷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看着扶宸,拽着被子,迷糊的看着扶宸:“怎……怎么了?”
“你刚才在说什么哥?”扶宸好奇的问。
闻言,芷茶大惊,灵敏的‘咯’的打了一个饱嗝,她抚着胸口:“昨夜吃的太多,还没消食就睡了。”
“喔。”扶宸蹙蹙眉,拍拍她的小脑袋:“炎殇在外面等着呢,我们今日该回宫了。”
提及离炎殇,昨夜的事儿蹦在她的脑子里,甩甩头,掀开锦被,那小木马还在,这说明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