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茶懒洋洋的笑了笑。
那抹懒散的样子让离炎殇的温怒更甚。
‘刺拉’的声音在空中乍响。
她那薄薄的衣料就这样被离炎殇扯开了,撕碎了。
“你,不要脸。”芷茶慌忙的捂住自己的身子。
但,怎能捂住呢。
衣料如残缺的花瓣儿漂浮在水面上。
她一头青丝散在上面,那张如鸡蛋透白的脸蛋儿柔软的想让人咬上一口。
但,离炎殇现在却没有心思欣赏美人儿。
因为,他处在怒火中烧的边缘。
芷茶雪白的身板前缠着厚厚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前面是什么?”离炎殇乍寒的声音透着沉寂。
她想不明白离炎殇有何生气的。
这个束胸带是缠在她的胸前又不是缠在他的胸前。
她落落大方的笑:“束胸的啊,怎么?没见过吗?”
“缠着它做什么?”离炎殇目光幽冷,似乎要将她穿透。
他拼命的给她好吃的,好喝的,等着她长大。
她却在跟自己玩小九九。
她已经十岁了。
一些事情该明白了。
她定是要逃避自己,躲着自己。
想到这儿,离炎殇愈发的愤怒。
芷茶笑呵呵的看着他:“战王愤怒什么,愤怒的理应是我。”
闻言,离炎殇的眸子暗了暗:“你说什么?”
这个束带缠的她要窒息了,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你的月王妃待奴婢真好,亲自让掌事姑姑连夜做了一条这么个束带出来送给奴婢,怕奴婢勾引宫中的小太监们,奴婢毕竟是奴婢,要听主子的话,所以奴婢不敢不从,只好戴上了,而且啊,因为奴婢得罪了月王妃,要接连戴上十天呢。”
玄秋月?
她愈发的任性了。
“摘了。”离炎殇深邃的眸子眯起。
简单的二字却让芷茶不依不饶了:“不摘,战王那般宠爱月王妃,若是摘了,月王妃第二日责罚奴婢,奴婢该如何是好。”
离炎殇面部的肌肉动了动。
唇角忽地勾了勾,那双鹰隼的深眸透着一丝促狭的笑,方才怎么听她的话怎么有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他忽地前倾身子,凑近她,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芷茶的鼻尖儿上:“怎的?吃醋了?莫非你也想让本王宠爱你?”
扑通,扑通。
她的心怎的跳的那番厉害。
那滚烫的呼吸让她有一瞬的迷恋。
这是什么感觉?
闷闷的,而且还有些悸动。
她短暂的神情变幻落在离炎殇的眼底。
芷茶水眸一弯,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奴婢才疏学浅,不懂战王话中的意思。”
装傻充愣?
御池浮起了缕缕的氤氲,熏的芷茶的睫毛湿漉漉的,看着她整个人恍若踏在仙境中的仙女。
尤为是她抱着手臂,羞涩又故作大方的样子,真想让人戳穿她的倔强皮骨。
但,她胸前的那个束带怎么看怎么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