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茶像一个顽皮的小猴子挂在树上。
“芷茶,你给本王下来。”离炎殇实在是拿她没法子。
整个离宫从早晨到现在被她折腾了个底朝天。
“不下。”芷茶坚决的说。
下来,谁下来谁傻。
不是挨板子就是吊起来打。
她才七岁,花骨朵还没出呢怎能夭折了呢。
死倔,死倔的。
离炎殇阴沉着俊容,脖颈上的红色疤痕愈发的鲜艳,恍若妖冶的妖王要争霸天下。
拳头攥的‘吱嘎,吱嘎’响,牙冠紧咬,深呼吸,再深呼吸:“芷茶,本王再说最后一遍,下来”
树根被芷茶抱着摇晃,摇晃的叶子‘唰唰’的掉。
她激动的吼,眼睛一翻:“我也再说一遍,不下”
那些人唏嘘,胆儿真大,胆敢跟战王顶嘴。
她一个激动,脚丫子一蹬,力道过猛,猛地把绣鞋给踹下去了。
恰好不巧的丢在了离炎殇的身上。
糟了。
在老虎头上拔毛。
她更不能下了。
离炎殇面容铁青,他咬了咬牙,忽地,凌波微步卷起飞到了树上。
大萝卜呀,自己不下来,他怎的还上来了呢。
她小巧的鼻尖儿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离炎殇的长臂揽住她柔软的身躯:“芷茶,你现在愈发的放肆了。”
“奴婢不敢。”芷茶的腰肢上滚烫:“是别人欺负我,我只不过是适当的还击罢了,还望战王替奴婢做主。”
离炎殇冷哼一声:“本王替你做主?你的本事这么大还需要本王?”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芷茶‘咯咯’一笑:“那是,整个离宫,当属战王最大,我要是有战王做靠山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了,我现在充其量只是一个纸老虎。”
话虽然有些虚,但真的哄的离炎殇挺乐呵。
“死丫头。”离炎殇将唇角的笑收敛,捏住她的肩膀:“走。”
芷茶知道自己得救了,美滋滋的跟着他下来。
“跪下”离炎殇当即变了脸色。
她瞬间懵了。
“战……战王。”芷茶的舌头打结:“方才不是……不是说好了么。”
太监总管搬过来一张木椅。
离炎殇摆摆手,负手而立伫立在阳光下,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本王没答应过你什么。”
“你个死骗子”芷茶指着他凶巴巴的责怪。
“放肆”战王好面子,芷茶偏偏不给他面子。
她叉着腰瞪着他。
“来人”离炎殇冷冷的命令:“二十大板”
“是。”
一个长长的木凳子横在中间。
那些小公公驾着芷茶往木凳子上拉。
“骗子骗子,死骗子,说话不算数。”芷茶胡乱蹦跶,左踹一脚,右踹一脚,三脚两脚的把那些小公公踹飞了。
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她‘嗖嗖’的跑。
离炎殇轻功追上了芷茶,提着芷茶的衣襟飞了回来。
“你放开我,有本事咱俩单挑啊。”芷茶跟个小鸡崽儿似的乱挣扎。
‘啪’
离炎殇狠狠的拍了下她的屁股:“给本王老实点”
木凳子备好,离炎殇揪着她丢到木凳上:“来人,多来几个人摁住她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