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舟盯着夏暖言，虽然没有直接旧事重提，可是她嘴里所说的‘错误’，彼此心中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夏总秘误会了，我没有犯过错误，‘再’犯？有点不太妥当。”倪舟从来不觉得自己那是犯错，她不曾后悔，更没有懊悔和羞愧。

她能感受到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夏暖言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本来就公式化的笑，不参杂任何感情，如今更是只剩下表面，她真的好奇，夏暖言的专业性能到什么样的地步，是无论怎么样挑衅都不会翻脸吗？

“不仅不是错误，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你看我现在，比起那时候要好太多了。”倪舟很享受现在，她所有的理想和报复都得到了实现，她很满足，所以绝不会后悔。

“你高兴就好。”一句话，就把暗自得意的倪舟给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高兴就好和你想太多，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完全没有让人有接着继续交谈的心情。

对于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行径，倪舟反倒被挑起了怒意。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过程不一样，但是结果是一样的，你留在了左淮瑜身边，而我也如愿的待在了偲少身边，能像现在这样天天看着他，为他做事，不管让我做什么付出什么代价，我觉得是值得的。”倪舟不止是说说而已的，她心里确确实实这么想的，以前，左永偲就是天上的月，遥不可及，可是现在，她能守在月亮身边，再没有比着更美妙的事了。

一个人有了目标，为之奋斗，这有什么错，只是方式不同，别人凭什么来指责她。

“既然你觉得值得，又为什么还要和我谈论这些呢？你明知道我们观念不同，不是吗？还是你的心里其实另有想法？”夏暖言一个又一个反问抛了出来。

倪舟嗤笑，“不用给我暗示，想要什么，我再清楚不过，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夏暖言，你错了。”她顿了一下，笑了起来，像赢了什么一样，得意洋洋，“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你却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以为我来找你说话，特意挑衅你，是因为我不仅对付你没有落魄还更风光了，是来向你炫耀的吧。”

“你错了，我不觉得这是多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倪舟侧头，朝着会议室内的一处望去，嘴角勾起一个笑意，“我以为这样心情你会明白，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就算和全世界为敌都无所畏惧，他的存在就是活在这个世上的动力。”

事情败露之后，她是心灰意冷，甚至想过就这样结束自己的性命，可是他找了过来，虽然他生气恼怒，还恶意满满，可是最后却给了她最大的希望，让她待在他的身边。

倪舟收起翻涌的情绪，她重新转过头看向夏暖言，目光中有些失望，她不否定夏暖言在工作上的出色。

“那么，下次再聊，夏总秘。”倪舟意兴阑珊，已经完全没有再往下交谈的欲望，就像夏暖言说的，他们观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