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诩扶着白小七坐下,一抬头,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来了”,薛诩心想。
“小七,你在这等我,我看到了一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薛诩说完,便抬腿向那个身影走去。
“哎!”白小七见薛诩要走,急忙喊道。
“哼,你好歹等我把话说完再走嘛,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熟人,居然这么着急去见他”,小七大小姐闷闷不乐的把小嘴撅的老高,一脸的气愤。
薛诩眼看那人越走越远,三步并作两步,两步并做一步行,急急忙忙赶了上去。
“林师侄,你怎么来了”,薛诩看着林君风问道。
“说来话长啊,师叔”,林君风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虽然薛诩的修为不高,年龄也小,但谁让人家的辈分高呢,说起来,他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师叔。
“师叔,我这次来就是来通知你的,四方剑派五十年一次的大比就要开始了,师叔是我云山剑派最年轻的二代弟子,当然一定要回去参加的”,林君风收拾了一下心情,对薛诩说道。
“五十年一次的大比?开什么玩笑,我现在还是筑基巅峰,连虚丹都还没有凝结,跟一些三代弟子比一比还好,要我去跟那些二代的老怪物比剑,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比较省力气”,薛诩听了林君风的话,翻了翻白眼说道。
“这个师叔放心,因为各个门派都有门派师祖直接收徒的先例,所以历来四方剑派的大比都是不看辈分的,只看年龄,只要年龄没有超过五十岁的弟子都可以参加”,林君风见薛诩薛诩担心与各派长老们交手,不由得失笑道。
“对了,师叔,我之前因为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所以四处打听,之前听说你和那个鬼王宗的少宗主王槐曾经大战了一场,我循着线索找到了你们大战的地方,可是之后的线索就断了,只是后来听说踏青节的时候,这里的游人特别的多,所以才来碰碰运气,呵呵,没想到,没有找到师叔,反而是师叔看见了我,惭愧,师叔,你和王槐大战之后,去了哪里啊”,林君风想起自己寻找薛诩的经历,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那个王槐厉害得很,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薛诩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天我刚刚来到泸州的泸阳城,结果在就在酒楼里遇见了王槐,最初我也不知道他就是王槐,只是我见他行事嚣张诡异,所以忍不住出言制止,结果说着说着,他就和我动起了手来,酒楼里都是些普通人,不明就里,还以为我们俩是两个醉鬼在打架闹事,纷纷起哄赶我们离开,于是我俩就来到郊外,大打了一架。”
“听说王槐之所以被称为鬼面,就是因为他的相貌比较俊美妖异,而且还可以变换成其他人的面孔,师叔,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王槐的”,林君风听完,忙不迭的打断道。
“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就是王槐,是我们两个动起手来之后,我以筑基巅峰的修为完全被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他的一剑刺过来,迅疾无比,而且好像带着山岳一样的重量,我只挡住了一剑,第二剑过来的时候,我就招架不住了,那个时候,他说了一句,记住,我是王槐,鬼面王槐,之后我就感觉胸口好像被狠狠砸了一样,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当时伤得很重,回到城里,叫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请他们帮我找郎中来疗伤,这户人家姓白,是泸阳城有名的酒商,我在白家住了两个月,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是陪着白家小姐白小七一起出来踏青游玩的,白家人并不知道我是云山剑派的人,我只是告诉他们我是丹阳城的一家武馆里的武师,遇到了打劫的山贼,寡不敌众,所以才受的重伤”,薛诩说道。
他并没有告诉林君风实情,因为他也不确定白重钰在云山剑派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薛诩在白家养伤刚刚醒过来的时候,白重钰就来找到他,叫他隐瞒自己的修士身份,只说自己是一个普通的武师,并且要求他不要告诉白小七关于有关他身份的事情,所以直到现在,在白家,只有薛诩和白重钰自己知道白重钰的身份。
“既然是师父叫我来找白叔叔的,那么不管白叔叔是什么样的身份,我还是都要替他隐瞒下来的,而且白叔叔一定不是坏人,更何况,还有小七··”薛诩心想。
“白家人都很善良,多亏了他们救了我,而且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我和白家家主,白家小姐相处的都非常好,嘿嘿,林师侄,一会见了白家小姐,你可不要说漏嘴啊”,薛诩主意既定,便走过去勾着林君风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