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这一辈子一旦结婚,一定要找个有趣之人。
至少,现在在他看来,米宝便是他前半生的岁月里所能遇到的最有趣的女人。要不然,他岂会傻到把自己的身家全部赌在一个无关紧要,随时会背叛自己的女人身上?
就像她此刻,也许是想到那么巨大的一笔钱,而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那种白痴似的神情,差点就没流出口水了。
她忽然很狐疑:“欧舒同,我总觉得你这么大方,真的是有鬼。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把你的这么庞大身家交给我。我看你是借我转移资产吧?你是不是根本就认定了,钱在我手里,就绝对不可能长脚跑了?你把我吃得死死的?”
他大赞:“真是聪明。我又不是活雷锋,你以为我白白给你这么大好处?米宝,你就千万别再念叨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了。你要知道,我拿了这一辈子的积蓄,肯定是为了换取一辈子的牢固关系。怎么可能让你卷款跑人?对吧?说真的,对付你个小女子,我有一万种办法。只是,你太弱了,根本不值得我动手而已。”
“一万个办法?我要是卷款跑了,你能奈何我?”
他断然:“这不可能。”
“你杀人灭口?”
“哈,这手段太低级了。不,我要添人进口。”
他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米宝,你相不相信,我给你下了毒?”
她吓一跳,本能地问:“什么毒?”
他更是神秘:“什么毒我就不告诉你了,不过,你要知道,那可是苗疆一代最最恐怖的一种蛊毒。它是通过男女之间的结合自动生成,也就是说,我俩洞房花烛夜的第一刻起,你就被我给牢牢控制了,以后,只要你背叛我,就会毒性发作……”
她嗤之以鼻:“我看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哈,你还不相信?米宝,你要是真的没中毒,你会跟我半夜喝酒聊天,还允许我呆在你的床上睡到天明?”
米宝怔住。
他笑得更愉快了:“你看,不知不觉地,你就不再防备我了,不是吗?要不,怎会让我一直呆在这里?”
是啊,怎么就允许他呆在这里这么久呢?
明明是该避如蛇蝎之人。
米宝更是糊涂了,总认为是自己最近精神太紧张了,以至于脑子都被狗吃了——里面装的全部是豆渣——遇到事情都反应不过来了。
可是,欧舒同看着她那种可笑至极的神情,却越来越喜悦,越来越欢乐:一个女人,只有逐渐沉浸在爱情里面了,才会越来越小白。
看吧,这个傻瓜,已经慢慢地要笨到无可救药了。
他声音温柔:“米宝,你看,我们就不要离婚了吧……慢慢地,你会发现跟我结婚,好处其实比钱更多更多,而且,我向你保证,你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后悔……”
他干脆加大筹码:“还有你父母之死,我也会帮你追查。毕竟,也是我的岳父母,对吧?可是,要是你一个女人孤身奋战,你能怎样呢?遇到危险,你找谁求救?你连个商量之人都不会用。你父母在天有灵的话,肯定希望你过得好好的,而不是到处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老无所依,连个子女都没有,对吧?”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管了,欧舒同,我才不管你如何舌灿莲花呢,就算你把死人说活,我都非跟你离婚不可。”
他老神在在:“反正各种情况我都告诉你了。米宝,我也给你交个底吧,离婚,也可以。但是,要我悄悄咪咪跟你去领离婚证,那是绝对不行的。现在呢,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你就走法律途径让我和欧氏集团因为你而臭名昭著,股票大跌,被千万股民咒骂,反正欧氏集团是你的,你都不心疼,我干嘛心疼?要么,你就跟我摆一场离婚盛宴,联手炒作。你自己看着办吧。”
皮球,居然被踢回来了。
可是,事到如今,要让她放手一搏,跟欧舒同走法律途径,不顾欧氏集团的利益,她还真的不敢了,毕竟,投鼠忌器。
可是,跟他高调举办离婚盛宴?那更是贻笑天下。这种丢人的事情,米宝自认做不到。
这年头,要离个婚,居然这么难。
转眼,看到那厮笑得那么阴险,勃然大怒,猛地推他一把:“快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他却一拉她,二人一起滚在床上,他顺势恶意地压住她,笑得又阴险又邪恶:“这是故意要推倒我吗?”
“滚……”
他偏偏不滚,不但不滚,还作势就去扯她乱七八糟的睡衣:“哼哼……既然你这么主动,我就不客气了……”
米宝吓得尖叫:“欧舒同,你想干嘛?”
“嘿嘿,一男一女,你说我想干嘛?”
早就想兽姓大发了,又在这样的时刻面对这样的人,他忍无可忍,干脆封堵了她还要喋喋不休的嘴唇,对付女人,你怎么说都没用,不如用实际行动。
欧舒同,向来都是行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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