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变化看在眼中,贺兰飞舞却无能为力,同时也纳闷不已:也不曾见他刻意绝食,怎会瘦得那么厉害?不会是病了吧?
担心之下,贺兰飞舞抽个机会单独找上了风飏,决定问个清楚:“风飏,东阳王究竟怎么了?”
风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怎么了?很好啊?”
“好?你确定?”贺兰飞舞皱眉,“他若是很好,为什么瘦得那么厉害?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变得皮包骨头了!”
风飏先是一怔,继而叹了口气:“整夜整夜地失眠,能不瘦吗?”
“失眠?”贺兰飞舞的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怕不能及时集齐六样宝物?不至于吧?我们已经得到四样了……”
“当然不是。”风飏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九小姐,其实你应该知道,王爷这样子全都是因为你。”
贺兰飞舞了然:“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嫁给了北宫欢,所以他……”
“不然你以为呢?”风飏又叹了口气,“九小姐,虽然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王爷可能确实无法给你任何承诺,但……但他深爱于你却不是假的,你嫁给了别人,他自然十分痛苦。王爷本就有些浅眠,如此一来岂不更是夜不能寐?整夜失眠,就算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贺兰飞舞沉默下去,片刻之后掉头就走:“深爱于我又如何?是他不要我,如今痛苦又怨得谁来?”
你只知你家王爷痛苦,那我呢?我的痛苦又有谁知?
又是一路急行,当他们终于赶到紫蟾国京城之时,空中居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美不胜收。望着空中飘落的雪花,贺兰飞舞吁出一口气,对这段漫长的旅途真心有些厌倦了。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将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妥当,风飏便出门打探消息,贺兰飞舞等人则围在火炉旁取暖。不多时,风飏便即返回,一边抖着身上的积雪一边说道:“王爷,打听到了,如今公子羽就在紫蟾国京城之中的‘妙春堂’坐诊,据他自己说,恐怕还要在此盘桓一段时间,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如此甚好。众人闻言皆长长地松了口气,当即决定先在客栈内歇息,待晚间再去拜访不迟。毕竟白日里他还要为人看病,估计一直要到晚间才会有空会客。
天黑之后,雪下得更大了,地上的积雪已经厚达三寸,若是如此下一整夜,明日只怕就寸步难行了。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箫绝情与贺兰飞舞便打算去妙春堂找公子羽。北宫欢话虽不多,却坚持要陪贺兰飞舞一起,箫绝情无奈,只得随他。至于其余人等,则留在客栈等候消息。
出了客栈的门,迎面一股冷风吹了过来,贺兰飞舞还未觉得如何,北宫欢已经无比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冷不冷?雪天路滑,小心些……”
走在一旁的箫绝情目不斜视,似乎没有任何反应,除了微微有些紊乱的气息。可是贺兰飞舞已经觉得万般不自在,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挣脱了北宫欢的手:“放心,我没有那么娇弱,何况你不是输了内力给我了吗?我自己可以走。”
北宫欢点头,居然没有继续难为她:“好,小心些。”
妙春堂离他们落脚的客栈并不远,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那条街上。只见回春堂大门虚掩,门缝中透出了点点昏黄的灯光,莫非公子羽直到此时还在等待患者上门求助?
看到箫绝情上前敲门,贺兰飞舞不自觉地握紧了右手,一颗心更是高高地提了起来:如果一会儿见到公子羽之后她能够感觉到手心出现灼痛,那就说明她的推测是对的,他与北宫欢等人同属一类人,如果不能……
就在此时,门内响起了一个少年略显稚嫩的声音:“来了!请稍候!”
紧跟着,房门被打开,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箫绝情,他立刻微微一笑:“公子来找我家公子看病吗?请进!”
随箫绝情一起迈步进房,贺兰飞舞时刻关注着右手心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