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他便开始发疯着魔似的索取。
在我内心深处,始终接受不了这样粗暴的对待,也接受不了没有感情的身体纠缠,于是我对他又抓又打,誓死抵抗。陷入狂魔状态的腾靖没有任何的知觉,遑论怜悯之心?我的捶打对他而言不过是挠痒,阻挡不了,反是刺激。
我不快乐,他似乎也不快乐,却始终不愿结束这一场斗争,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厮杀打斗到后半夜,精疲力尽,才蔫蔫睡去。
第二天醒来,腾靖史无前例地没有走,躺在我身旁睡得正熟,熟睡中的他像个无害的婴儿,浓密的睫毛乖顺地垂在下眼睑之上,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薄唇也微微地弯出柔和的弧度,真的很难和昨晚狂魔的腾靖联系起来。
我全身酸痛不已,可那样子的他还是能吸引我忍着疼,一点一点向他靠近,为的只是触碰一下他的睡颜。
怕吵醒了他,我只敢伸出食指,从他舒展的眉心沿着剑眉划过,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裴妡,是不是注定你这辈子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答案是未知,沉叹一气,我收回了手,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然而,我的双脚还未落地,身后腾靖长臂一伸,将我拦腰截了回去,紧接着他欺身而上,抱着我,很是贪恋的闭着眼。
知晓他醒了,我也不再小心翼翼,索性对他说:“滕总,该起来了,我还要上班呢。”
腾靖没有松手,还抱得更紧,嘟囔着含糊不清地说:“上什么班,不是说了辞职回来,我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