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现在也需要换卫生棉。
可是都在楼上,她不想上去。
席淮南在阳台上一支一支的抽着烟,脚边全是烟蒂,他手抖的将最后一支吸完,这才颓废的望了望天空,夜风吹过,他眸子里全是悲凉。
无可名状的悲伤感和无力感袭来,宋知暖几句话就能打败他。
将他的心一伤再伤。
熬到极限的时候,宋知暖这才慢吞吞的上楼,打开门浓重的烟味传来,席淮南又在吸烟了。
她打开门进去,拿了卫生棉进了浴室里换了,出来的时候看着席淮南略显薄凉的背影,她想了想过去。
隔着飞舞缥缈的纱帘,宋知暖犹豫了许久开口道:“席淮南,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是我多管闲事说的那几句话让你生气,我道歉。”
“滚。”
一个薄凉的字,轻轻的传来,宋知暖眼圈一红,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坐在床上,宋知暖换了膝盖上的纱布,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她埋在被子里痛哭了起来。
她就是觉得委屈。
席淮南总是这样对她发脾气,她认错他也不接受。
而且她根本就不晓得自己错在了哪。
坐在床上哭了半天,宋知暖这才拿起自己的,拨了一个电话,拿在手上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今天我做错了什么,他要那样对我发脾气,我好难过。”
宋知暖抽着气,哭的一塌糊涂,圈坐在床边的一角,对方没有声音,她又继续说:“这些日子我都是担惊受怕的,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可是又害怕离开他,我是不是很没出息?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小野猫别难过,我在这里。”
电话筒里传来一个略为陌生的声音,宋知暖一惊,许笙的号码应该打不通,怎么有人说话?
还喊她小野猫……
宋知暖忽而又痛哭问:“许之墨,怎么是你啊?”
许之墨视线落在外面的万千灯火上,说:“许之笙派我来安慰你。”
“许之墨,我要挂电话了。”
许之墨哦了一声,语气又温柔说:“那你别难过了,我在这里陪着你,早点睡吧。”
宋知暖立马挂了电话,许笙的号码被许之墨拿走了,以后这个号码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正打算删了这号码,一条短信进来:“小野猫,别删了我。”
宋知暖的手指怎么也按不了删除键,她想起那个残酷的男人,又想起那个稚嫩、又几乎病态的男人,宋知暖就狠不下心了。
她将甩在一旁,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放上去,为什么八年后的席淮南,脾气变得这样古怪了。
之后的几日两人都是在沉默中度过,席淮南也不给她做饭了,她也只有自己煮几个鸡蛋或者一袋泡面解决温饱问题。
五天后的一大早,宋知暖跛着腿下楼的时候,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一愣,他今天起来的可真早。
席淮南背对着她坐着,听见后面的动静,他偏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把钥匙,冷着嗓音道:“回京江。”
宋知暖错愕,随即明白他不再想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呢。
宋知暖忍了忍心中的委屈,跛着腿上了楼换了一身衣服,又拿了一些东西这才下去,这期间花了不过十分钟。
席淮南的面色等的有些不耐烦,看见她又下来,他立即转身出门。
宋知暖面色痛苦的连跑几步跟上去,他打开车库,里面奢华的豪车一一浮现在眼前,多的离谱。
他上次说没车是骗她的,可是为什么呢?
席淮南选了一辆黑色的坐进去,将车开出来,停在她面前。
宋知暖连忙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里,刚顺了顺耳发,还没有系上安全带,他的车以极快的速度开了出去。
宋知暖身子一个不稳,眼看往前撞去,被他伸手抓回来,目光瞪着她道:“蠢货。”
语气严厉,不留情面。
宋知暖咬了咬唇,沉默了。
这条路很长,开车下去也要花几个小时,十多分钟过后路边的丛林越来越密,公路盘旋在半山腰,旁边是悬崖,悬崖下面是广阔的海洋。
蔚蓝的海洋泛着波光,宋知暖视线一直落到外面,海鸥飞翔。
突然车子紧急刹住,刺耳的声音传来,因为惯性还划了很远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