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李斯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于卫庄的出现，即使此刻的卫庄一身黑衣。

“李斯。”四下无人，卫庄也省去了所有的礼数，直呼姓名。他来找他，本不是没有原因的。

李斯伸手对着一侧的位置上一指，道：“你既然想问我事情，拿一柄鲨齿摆着像什么模样？”

他李斯这辈子的巅峰便是做了秦国的丞相。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他对于官场的熟悉，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了解的。卫庄既然敢半夜来找他，还穿了夜行衣，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行踪的。

卫庄冷哼，收回鲨齿，当真坐到了李斯所指的位置上：“你是不是知无不答？”

“如果每个人都是这么问，而我每次都答的话，你觉得陛下还能容得下我？”李斯不在嬴政身边，越发像一只老狐狸了。每一句话看起来都是柔和的，但是深究起来，竟然每一句都带着狠戾。

“容不容得下是你的事，告诉我，韩非的真正死因。”卫庄费了千辛万苦，踩在咸阳城中找到了一丝线索，哪想张良人未到，线索已经断了。现在对于他而言，直接找李斯问个清楚，比什么都来得容易，来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