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殇看着空空如也的工作室,倚在工作室的一边,拿出那本段家的族谱看一看又随手甩到工作桌上。当花子爷把这本族谱交给自己后,说所有记载都没什么疑问,只有这本的内有乾坤,你需要看看心理就会很清楚。谁是最后一位段家资格者,不过那个人应该用着母姓或者外戚的姓氏。
“段家的外戚就是鬼家,这个我早知道了。”安若殇有点郁闷地看着这本内有乾坤的族谱。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间的角落里,它静静地看着。安若殇揉了揉眉心,对于段家现在的惨状,作为后裔的那个孩子还能接受吗?
“伙计,过来吧。别站那里了,我们喝喝酒,聊聊天,聊个家常。”她抬头看着站在角落的它,雪女和骨女从库房里搬出桌椅,雪女抱着一坛酒,给他们各自倒了一碗。
黑影摘下头上斗笠,露出一张满是疤痕扭曲的脸,与她对席而坐。他拿起瓷碗,看了看腕上的大公鸡,露出一个常人看来也十分可怕的笑容。“公鸡碗,这可不是民国的产物。”
“不过这坛酒绝对合你的胃口。”说着自己端起碗豪气地喝起来。他也喝了一半的时候停下了,看着里面晶莹透亮的酒液,那种醇厚的香气,入口的辛辣。
“陈了多少年了?”他的声线十分沉稳,带着经历过沧桑的质感。安若殇摸了摸碗边,浅笑道:“十年而已。”
“最后一个段家的小鬼头找到了吗?”安若殇摇了摇头,把从段家族长那里的得来的族谱和项链都掉到桌上。他知道花家在这事上面做了很多文章,而她也不想管这件事。
“你这是把责任推给我。”他拿起那条项链,打开吊坠上的盖子,看着里面那张母子照。当初为了这对母子的名字自己也费了很大功夫。“孩子母亲早在四年前就死了,现在孩子下落不明。你不想出手寻找吗?”
安若殇依旧埋头喝酒,在逃避他的问题。她为段家人立了衣冠冢已经还清了,不再拖欠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花鬼两家的合同,参与这次资格赛。你不是想结束一切的吗?”
“这是我的选择,或许是好久没把命掌握在自己手心吧,感觉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她放下碗,让雪女帮自己倒酒,看着晶莹透亮的酒液里样子,的确不像自己。
“好,不聊巫师的事情。聊点其他的,最近几年安家对你是越来越大意见了,而你一直不回去。是不是点什么特别的事情?”说完一干二净的架势,把雪女吓了。他一手抢过她手中的酒坛子,闻了闻。安若殇喝了一口,“不喜欢那个地方,死气越来越重。而且在主宅的深处似乎养了一只了不起的东西。”
“连你也驾驭不了?”他反问道,看着安若殇那张十年如一日的面瘫脸,想要从她表情上获得信息还真是件难事。安若殇被他这句话戳中心底那种不安,最近一段时间的确是梦见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说不出是什么。
“怎么了,你也有担心的时候。在担心安家吗?”他把酒倒进大碗里,端起自己的大碗碰了碰,瓷器发出一种清脆的响声,把她的心思拉回现实中。端起碗,一干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