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殇把摩托车停下在人行道上，摘下头盔，从自己的挎包里翻出手机。递给鬼卫，给他打给今天早上那位警察，让他到眼前这间酒吧谈谈。鬼卫点了点头，翻开通讯录，果然只有三个电话号码，第一个是花子爷，第二个是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估计是她不太想想起那个人吧。最后一个就是备注着‘肖城’，“就打肖城那个就好。”

鬼卫点了点头，直接拨过去，不用30秒，电话就接通了。对方直截了当地问在什么地方见，鬼卫说出那间酒吧的名字，对方听完立刻挂机。

安若殇把摩托车开到酒吧的后巷，连锁车的动作都没有，把车晾在这里。酒吧的老板从后门走了出来，看到一身背心热裤的安若殇，“大小姐，现在几点啊。我都要回去歇了。”

“这种时间不是我的特权吗？狗瘪子。”安若殇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得时候，酒吧老板怂了。立刻开门把他们领了进去，而且还是包间里面候着。鬼卫不是没有去过酒吧，但是不营业的酒吧还真的第一次。“为什么他听到你叫狗瘪子就怂了。”

“说来话长，他能开这间酒吧还要多谢我。他每个月的纯利润都要分我四成左右，有的时候是三成。他的账面做得很干净，私底下做得缺德事可多了。如果不是我关照着，仇家早就找上门，他还有多少安生日子。”她的言语说得很轻巧，也不像再说谎话。可能能对于她这是收入的来源，不可能断了自己的钱。

他抱着三瓶上等红酒到包厢里，“大小姐，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别提了，丢脸啊。”

“你还害丢脸，我明儿放话，保证妥妥地仇恨。”安若殇翘起二郎腿，看着他说。他立刻狗腿地给安若殇他们倒上红酒，出门等那位‘肖城’。

一瓶红酒下肚，安若殇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似醉非醉地看着那杯闪烁着晶莹光泽的红酒。鬼卫喝得很少，自然是清醒得很。狗瘪子领着肖城进来，看他一副休闲装，走进这里。直接坐到他们的对面，安若殇立刻就说：“我去过那栋小楼了，把经过……说一下吧。”

他喝了一口红酒，润了润喉。把手交叠在自己下巴，“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在前年的4月中旬，有一个老人家租用了那栋小楼。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过了大概2月后，老人家在睡梦中离开人世，家属也去做了身后事。他们也请来了法师做了法事，可是所有香也好，元宝蜡烛也好，都点不燃，即使点燃，火苗一会就被风吹。感觉老人家不接受这些香火一样。”

安若殇又了一杯，鬼卫看着她这样，连忙让老板出去拿热毛巾。老板点了点头，退出包厢。她靠到沙发椅背，“不受香火有两个原因，一，老人家不受；二，那里有一个比老人家地位更高的家伙在那里。”眼睛缓缓地眯起来，愣了愣。“但是，那里的尸气很重。”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尸气毕竟与死气不同。一种像慢性毒药一样，另一种是杀人于无形。”肖城说得很沉重，狗瘪子把热毛巾递给鬼卫后，坐到矮凳上，大大咧咧地笑着说：“最近年轻人都喜欢去你们说的那栋小楼里探险，好像每个人回来后都说见到一个老头坐在一个楼道里，好像在等谁一样。”

鬼卫开始脑补当时的场景后，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安若殇擦了把脸，抬头看着天花，一双绿色的手印出现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