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电影院里所有活人都不能动弹,只有我跟小辣椒还能够自如的控制行动。
他扭头向我哀求起来:“大哥,我……我……你是高人吧?你手也在我脸上摸摸,我不想死啊。”
刚才我在小辣椒眼睑上抹过的样子,肯定是被他看到了。
但我又不是变态,我凭什么摸你?
光头男已吓得抽泣起来,眼泪鼻涕在脸上纵横。因为他背后的那吊脖子女鬼,已经贴近了他,猩红的舌头足足有两尺多长,跟皮鞭 似的在他身上到处乱舔。
额,好重的口味。
我直接无视了光头男,目光凝重的在一个个鬼物脸上转悠,仔细观察。
这里面,一定有个鬼王级的存在。
但是我仔细检查了半天,没有看出任何的蹊跷。这些鬼物身上的鬼气都不浓郁。
台上的大戏已经唱到了高潮。
“……一见我儿悲哀痛,十五载别离才相逢。儿小时模样长得俊,长大变样认不清……”
咿咿呀呀的悲怆唱腔,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唱戏的众鬼里也无一是鬼将。
噗——
忽然间有一名戴眼镜的观众,嘴里面喷吐出一口老血,昏迷在地。
我分明看到有丝丝缕缕的气从他鼻翼里钻出,向戏台上飘去。
糟糕,终于出现伤亡了。
这眼镜男肯定是身体内虚,或者撸管过多阳气不盛,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坚持不住。
可怎么样才能够找到鬼将?
他可以藏生在放映厅任何一个角落,想要找出他,需要很长的时间。
也需要我用法器布置一些东西。
可现在时间紧迫,等我回去将一些法器拿过来布置,恐怕里面的人都死光光了。
“樊红花!”
忽然我叫了一声。
我这声调叫得很古怪,几乎是喉咙向后压迫,像是太监一样的尖锐,而且声音很低。
这叫法也是有讲究的,是叫魂的时候“起调”。
因为阴阳相隔,人间说话的声调跟阴物谈话的声调不一样。
太监这种阴阳人,反而冥冥中契合了阴阳之道的一些道理。他们最容易沾染阴物,模仿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最能够被鬼物听到。
我一声“樊红花”,从天花板上顿时掉落下来一个脑袋。
一个被削去了半边的女人脑袋,嘴巴上唇以上都存在,下面都不见了。
这个女性头颅很老式的短发,头上还带着一个墨绿色的解放军帽。
“你是樊红花?”我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和一些畏惧,认真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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