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我就发现山脚下的一处山壁坑洞里,露出了黑漆漆的一块地方。
那地方,隐约有一股大气势。
郝明景直接在拿出坑洞前蹲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番,冷哼一声。
“看来每一处镇压的阵脚,都被发现了。”
一直跟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那阴阳道青年人,忽然一掌劈断了旁边的一根竹子。
他几下将翠竹削得笔直,围绕着那坑洞走了两圈。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有规律,像是在丈量着什么东西,忽然间他举起了手中一丈多长的翠竹。
噗的一声闷响,翠竹插入了地下,完全没入,肉眼只看到了一个黑森森的竹管孔洞。
他蹲在你那竹管孔洞前,深深的嗅了几口,似乎是在闻空气。
我看到他脸色已经变了。
“这下面,已经被挖空了!”这青年人声音很郑重,又道:“黄三来过这里!”
我目瞪口呆,这罗家辉是怎么回事?地下明明是厚厚的泥土,哪里看到被挖空了?还有,他只是闻一下就能闻到黄三来过?
“噗。”
二肥在旁边忍俊不住,嘀咕道:“狗鼻子。”
他话音刚落,那匍在地上嗅着竹管的罗家辉,冷冷看了二肥一眼:“你站着的地方,是乾位,岁亨不吉。你要倒霉。”
“我呸呸呸!”二肥不爽了:“你别吓唬我。你以为你肥爷是吓大的?神神叨叨的……”
二肥还没有喷完,忽然他头顶上的树林响起了扑簌簌的呱呱叫声,有像乌鸦的鸟蒲扇翅膀飞走。
二肥似察觉到了什么,一摸头,顿时脸色跟便秘似的难看,嚷嚷起来:“麻痹哦,这死贱鸟。哪里不好拉屎,拉到我头上。”
罗家辉这时候冷哼一声,已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二肥一眼,脸色又变成了平时时候的扑克脸,没有一点情绪变化。
郝明景对于罗家辉的话,显得很重视。
“地下被挖空了?看来这山体里的镇压魔纹碑,肯定是被挖到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挖空了多少镇压魔纹碑。”郝明景若有所思。
“黄三肯定也下去探查过,所以罗兄能够嗅出黄三的行尸气息。”度法在旁边点头。
这两个人显然都不怀疑罗家辉的话,对罗家辉十分信服。
我当然相信郝明景的判断,不由深深看了罗家辉一眼,仅仅凭借一根竹管,就能嗅出这么多事情,真是不简单。
我偷偷在地上的竹管管口摸了一把,发觉湿漉漉的,充盈着一股水气。
而这竹管下面,我还看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分明是石灰石的石粉!
石灰石会吸潮气,导致很干燥。现在地下水气如此潮水,这些石灰石都被水气侵蚀,可见应该是水量充沛。
“郝主任,刚才你们是不是跟黄三打过一场?”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发现那倒塌的山岩下,可是有倒塌镇压铁碑,旁边有激斗的痕 迹。
还有水凫子跟行尸尸体。
“哎,那不是我们。还有宗教局的其他同志比我们先到了,是他们跟黄三斗了一场,现在又找不到他们踪迹了。我们也正在寻找他们。 ”郝明景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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