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沙发，程漠闭目养神，却总能在点滴快要输完的时候睁开眼眸，起身叫外面值班的护士换药液。

几瓶水输下去，快到天亮之时，棠棠在床上翻来覆去。

程漠走过去问：“小乖，你睡不着？”

棠棠脸有点红，还有点难堪，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蝇子般的说了一句：“我想上厕所……”

“那就去啊！”程漠挑眉。

“我怎么去……”她的血管上还扎着针，左手扎着针，如果右手拿着吊瓶，她哪来第三只手脱裤子……

程漠理所当然的说：“走着去！你肚子疼腿又没事！”可是过了几秒他就反应过来，认命的叹口气，抱了棠棠起来往厕所走。特么，瞧瞧他这什么命哟，还得伺候女人上厕所！

进了卫生间，棠棠红着脸说：“你转过身……”

程漠高高的举着吊瓶转过身，没好气的说：“你快点！”

“哦……”她当然想快点。

可是五分钟后———

“你特么好没有！”程漠气急败坏的问，这都五分钟了，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还没有，再等一等……”棠棠的声音带了哭腔。

“……”程漠忍着怒气，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分钟，干脆转过身子对坐在马桶上的棠棠叫嚣起来：“你耍老子玩是不是，你不是想上厕所吗？你倒是上啊！”

“我，我上不出来……”棠棠极其郁闷，很是无辜。“你在这站着，我不好意思……”呜呜，他耳朵没堵上，她就是不好意思嘛。

“你不好意思个鬼啊！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你两腿大张的样子老子都看过了，特么还玩过了，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现在上个厕所你在这不好意思起来了，找什么事呢！”程漠抚摸着小心肝，草！

棠棠此刻面红耳赤，被程漠的厉眸盯着，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方便……

“你快点！”程漠真心没了耐性！

“要不然，你找个棉花把耳朵堵住吧……”棠棠出声建议，并且觉得自己的建议好极了。

“堵你大爷！”程漠也不废话，直接回了她一句又转过身。

棠棠憋的肚子疼，只好眼睛一闭，认了命。

“好，好了……”棠棠的脸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

抱了人出来，程漠一直拉着脸，把人往床上一放，他一副不管不问的姿态。棠棠看了一眼时间，五六点钟，她动了动身子打算接着睡，可是小腹又一痛，她呆了呆，然后喊：“漠———”

程漠装聋，特么他没听见！

“漠———”棠棠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加了音量。

“……说！”真特么事多！

“我，我肚子疼……”

程漠一听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又疼了，不是输过水了吗？”

“我大姨妈好像来了……”棠棠仰着纯洁的小脸，说。

大姨妈？程漠怔在床边，这女人不是孤儿么丫丫的……等会儿，家里那个小萝莉以前好像说过大姨妈……大姨妈是什么来着？特么，大姨妈……

程漠想了半天，眼角有点抽抽：“你，那个来了？”他祈祷着上苍，可千万别来啊魂淡呐。

“是……”棠棠一个字将程漠打的魂飞魄散。

“哦……那怎么办……”程漠装傻充愣。

“你去给我买包卫生巾吧。”

……程漠傻在当场，卫生巾，卫生巾，特么的，这么好康的事，特么真是晦气啊丫丫的！来就来了，为毛她来大姨妈却要他去买卫生巾？他不干！

“你先用卫生纸……”程漠直觉卫生巾和卫生纸，特么怎么着也是表姐妹，功能是差不多的。

“不行不行，卫生纸一会儿就透了，会弄的床单上被罩上全是血的。”

一会儿就透了，程漠实在想象不出来，为什么女人一个月总要流那么多血出来呢，还一会儿就透了，我草那得流多少血啊丫丫的！流这么多血女人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他实在不懂不明白呐！

“那个，小乖，你流这么多血，疼不疼啊？”程漠硬着头皮问，他以前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女人的事，他才不管！

“有时候会疼，不过我还好啦，我不痛经，不过有的女人痛经哦。痛经很疼的，会疼的脸上身上出汗，疼的蹲在地上，还会疼的晕过去呢！”棠棠向一脸虚心的程漠授课。

疼的晕过去呢……程漠二话不说的往外跑，留下一句话给棠棠：“你等着，我去给你买大姨妈！”

棠棠郁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