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花玄雍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是要拿玉轩麒开刀,并且,看圣君样子,也是要答应天衣。只不过,花玄雍看来,天衣这个计策着实不怎么高明,算得上下下策了,若是他,绝对不会这么做。花玄雍重把瓦片放回原来位置,然后起身飞掠而去,夜幕中遁走。他这一趟圣君殿之行总来说还算顺利,无惊亦无险,顺利让花玄雍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用过早饭花玄雍静静站窗前,望着远处碧天流云,纤云弄巧,随着微风,变幻出各种各样样子,变化多端,就像是人心,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样子。花玄雍那满头墨发不做任何束缚,就那样随意披散肩上,清风拂过,发梢便会飞扬而。不知过了多久,花玄雍才转过身来,走到矮桌边,扶着桌子跪坐下来,他拿起桌上一张纸条,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雪君。
这张字条是花玄雍昨晚回来后就写好了,纸条上只有一句简单话,以及落款,上面写着‘圣君等人欲以玉轩麒性命挑起四月谷与凌字世家矛盾’,落款嘛,自然是花玄雍。他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雪君一旦得知这个消息,必定会起疑心,会怀疑他为什么会得到此等高机密情报。雪君这个人别都好,就是疑心太重,花玄雍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让雪君怀疑他是否图谋不轨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主上。”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分舵主王年身法极其利索闪身进来,几乎没有一点儿声响,他把房门重关上,走到花玄雍面前,拱手道,“主上昨夜之行一切可还顺利?”
花玄雍拿着纸条右手不动声色握住,把纸条收紧手心里,抬头望着王年,和缓一笑:“嗯,还挺顺利,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现就等着看圣君殿那边有什么动静了。我会归城停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若有吩咐我会通知你,没什么事你就不要过来了,以免引人注意。”
“是,属下明白了。”原本王年就觉得他们主上总是神神秘秘,可能还有别身份,此刻,听花玄雍这么一说,他就加确定他们主上身份背景不简单。
运力于掌心,手中握着纸条立刻变成齑粉,花玄雍缓缓伸开手,碎如面粉般纸末从他指间缓缓撒落出来:“你这稍等片刻,待我修书一封,你立刻差人交给身颖国云护法,告诉他仔细留意颖国任何风吹草动,特别是凌字世家。”
“凌字世家?莫非主上与凌少主相识?”根据近日所发生种种,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看出几分蹊跷,何况王年又不傻,他只不过是对花字世家少主知道太少了,否则他怎会认不出花玄雍?
拍了拍长手掌心上纸末,花玄雍但笑不语,他倾身往前,拿过桌子上信纸,以及笔墨等物,边写边道:“何止相识啊!不过,王舵主,你真猜不出我身份吗?还是说,王舵主你是故意装糊涂?”
“莫非……莫非……住上就是花?……”虽然王年已经大致猜到,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想不通是堂堂花字世家少主,富贵荣华已是无人能及,又何苦自己跑出来隐姓埋名开创自己门派?他怎么都想不通。
花玄雍提着毛笔,纸上书写,不过片刻,便见三五行清隽脱俗字迹跃然纸上:“王舵主心知肚明就好,不用说出来了,小心隔墙有耳。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待日后一定会告诉你们。好了,信写好了,你立刻差人马加鞭送往颖国,亲手交给云护法。”
“是,主上放心,属下这就去办。”伸手接过花玄雍递过来书信,王年应了一声,匆匆转身离去,对于他而言,不管他主上是何身份,都不重要,那永远都是他王年主上,是他今生今世要誓死效忠人。
从窗户吹进来风缓缓吹散花玄雍面前矮桌上纸末,弄得房间里地面上一层雪白,像是下了雪似。说起下雪,焕国,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会下雪,但是,一个地方却是有可能,那就是颖国。颖国国都距离天雪山还稍微远了些,那些距离天雪山较近城池此刻必然已经下雪了,一片银装素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