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章节名:第15章 叹红尘,如斯美人
仅仅从雪君嗓音变化,独孤临阁便突然明白,这一切,所有一切,都是雪君背后操纵,也许从雪君见到他第一面起,就已经开始筹谋了,这是多么可怕!意识到这一切独孤临阁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撑着摆放着诸多面具小小柜台,难以置信看着雪君,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怪物。此刻,独孤临阁一颗心已经沉落谷底,或者可以说是跌落万丈深渊,欲哭而无泪!
雪君挪开了覆脸上面具,眨巴着眼睛看着独孤临阁,一脸好奇,遂放下面具,上前一只手搀扶着似虚脱一般独孤临阁,关切问道:“哟,独孤兄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本少主带你去找大夫看一看?说实话,今天本少主看到独孤兄第一眼时候就觉得独孤兄脸色不太好。”
“无妨,我没事……我没事。”独孤临阁把手臂从雪君搀扶下抽出来,几乎是无意识连连摆手,然后无意识转身走开,也不知道他要往哪去。
很无辜被推开雪君觉着嘴,从脖子后面抽出自己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望着独孤临阁那落寞、孤独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雪君常常会觉得独孤临阁这一生完全会被他姓名所累,独孤,这个姓氏本来就给人一种孤独凄凉感觉,再加上他名字,临阁,独孤临阁,注定要孤独一生啊!
抛开这些浮想联翩,雪君急忙迈开步子,去追独孤临阁,让后把他给拽到了黄公街,和凌弈墨他们会和。黄公街那里有一个‘抢花’活动场地,所以刚才雪君才会吩咐把人带到黄公街。而关于黄公街,颖国还有一个典故,也就是所谓成语,这个成语叫做‘黄公叙梦’。这个典故说是很久之前黄公街曾住着一个姓黄人,这个姓黄人有一天晚上做了一个很美梦,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想将这个梦叙述给别人听,却发现怎么样也无法描述梦中绮丽景象,只觉得语言苍白无力。后来人们经常用这个成语来形容一个人写文章,若是文章写不够出彩,就会用这个成语来形容。
转过一家玉器店,雪君二人便来到了黄公街上,站街口位置,雪君就看到不远处由圆木搭成一个木架,这个木架大约有四五丈高,木架上面乃是一个丈余见方平台,平台上面坐着一个十一二岁少女,手脚被绑缚着。见到这一幕,雪君不禁从唇角溢出一声冷笑,然后摇着手中折扇往那木架而去,走了几步,却发现独孤临阁并没有跟上来,于是,雪君回头吹了一声口哨,晃了一下脑袋,示意独孤临阁跟上。
“君弟,你怎么才来?把我们扔这里不管,你一个人去逍遥自,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人群中玉轩麒偶然转过身,刚好看到正往这边而来雪君,不由得笑着打趣道,“你还不老实交代,和独孤兄干嘛去了?”
走近以后,雪君站凌弈墨身边,伸出手臂搭凌弈墨肩膀上,靠他身上长出一口气:“玉大哥啊,怎么就你事儿多?本少主办完事情这不是就赶紧赶过来了嘛,别人都还没说什么呢,就你,刚一见面就开始盘问。”
“把我们这一干客人仍这不管,雪君弟弟你倒是有理了?”虽然是质问,但是花玄雍这语带三分笑样子实是难以让人觉得他有任何不悦,说完后,他抬眸,往这雪君身后不远处独孤临阁,唇角笑已渐浓,“不过,话说回来,今晚这件事责任还独孤兄身上。诸位想,若是独孤兄不出现,雪君弟弟又怎会把我们仍这儿不管?你们说是也不是?”
“花少主此话可就有失公允了,这事儿怎么能全怪我身上呢?”独孤临阁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待站众人面前时候,便又是那个从容高贵、谈笑风生太子殿下了,“这事儿起码有一半责任凌兄身上……”
一声铜锣声响起,打断了独孤临阁未说完话,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几乎是鸦雀无声;这个时候,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站场地中间,拱起手,冲着四周围观人行了个礼,然后开始介绍起‘游戏’规则。抢花,说白了,就是争夺那个高台上少女,也是一种比武;这个游戏要求参与人不用轻功,谁先到达高台上,那上面少女就属于谁。这个规则看似简单,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因为参与人绝对会有高手,先要提前到达高处,就必须要把其他人赶下去。
抢花这个游戏雪君几乎是年年参加,因为她不愿意看到高台上那些少女落别人手里,她还记得,当年空荨儿就是被她抢到手。那一次也是雪君难得善心大发,完全是出于看不惯而出手,当抢到空荨儿之后,雪君是想让空荨儿离开,可是人家不愿意,非要跟着雪君,这才有了以后事情,有了所谓‘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