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瞧瞧你住的这个地方,骗子要都找你这样的,不都得饿死?”
她边说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扔了过来,“自己看,里面有王姨和我发的短信,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
我半信半疑的点开了信箱,她口中的王姨应该就是我妈,看了短信,我才想起来这妞是谁。
“鼻涕妹,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长成这样了?”我把手机还给了她,具体怎么回事我也在短信里看明白了。
她叫顾漫,我们老家邻居,小时候天天在一起玩,她小时候长得不好看,在学校总有同学欺负她,她就总哭鼻子,我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鼻涕妹,后来她搬家了,就再也没见过,这回来上海好像是为了工作,她爸妈和我爸妈关系不错,这么多年一直都有联系,知道我在上海,就让顾漫过来找我,毕竟房子不好找,得在我这先住几天。
我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扔了过去,“我记着你脸上有雀斑啊,是不是整容了,整成你这样得多少钱啊?”
顾漫扫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滚蛋!亏的我还记着你这个儿时的朋友,还一口一个哥的叫着,你竟然把我给忘了!”
我苦笑着摇头,“你摸摸自己良心,你小时候那副样子跟现在有多大区别?”
“哼!”顾漫没搭理我,问了一句能不能洗澡。
“热水管够,沐浴露洗发水什么的都是男士的,你凑合着用。”
“不需要,我自己带着呢。”
“我说,你见过寄人篱下,还有这么横的吗?”
顾漫转过身看了看我,光着脚丫就凑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哥,能别那么大声吗?我害怕……”
听着顾漫麻酥酥的声音,我感觉整个身子都软了,连忙后退了一步,“我告诉你,你在我这只是借住,除了这事,别的免谈……”
顾漫看着我的样子,捂着嘴笑了起来,眉宇之间都透露着一股魅人心魄的风韵。
“你想的美。”
她转身走进了浴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没一会,便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我看着已经关上的浴室门,恨得牙根都痒痒,当初老子怎么就没狠心把这门做成玻璃的?
我脑补了一下浴室里面那抹诱人的风景,整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了,连忙拿了瓶啤酒降温,再怎么说因为工作的性质,我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可怎么面对顾漫,就变得激动了许多。
我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得出了一个结论:这货就是个妖精。
差不多二十分钟,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才停止,顾漫穿着一件自己带来的睡衣走了出来,沾了水的发丝带着些许露珠披在了双肩,她轻轻一撩,尽显妩媚妖娆。
我真是日了狗了,我妈怎么想的?怎么就能让顾漫跑到我这里跟我住在一个房子?
我估计我妈是没看到顾漫现在的这幅样子,要不然,就是我妈对我太放心了……可我对自己不放心啊!
“那什么……”我挠了挠头,问道:“你打算在我这住多久?”
顾漫一听这话,嘟着嘴巴就靠在了我身边,柔声说道:“程远哥,你是打算赶我走嘛……”
顾漫把这句话拉了老长的一个尾音,把我这颗玻璃心都差点震碎了。
“咱能好好说话吗?”我把身子一挪,跟她拉开了一个距离。
“这点出息,我找到房子马上就搬。”顾漫抱着双腿坐在了沙发上,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个未婚妻吧,她不住这?”
未婚妻?
呵……这个词我多少年都没听见过了。
顾漫说的没错,我的确有个未婚妻,叫苏婉,抗美援朝的时候,我爷爷为了救苏婉的爷爷废了一只胳膊,老爷子为了报答这份救命之恩,就留下了一句家训,苏家有女必当程家之妻,苏家有男必听程家之遣。
我和苏婉从小就认识,但不算熟悉,大学毕业那年,我爷爷病重,苏老爷子就打算把我和苏婉这婚事给办了,可苏婉人不同意啊,人家是北大的高材生,那是要出国镀金的,回来之后什么身份?人家能看得上我吗?当然,我也不喜欢她,要不然,我现在就不会是在上海了。
但苏老爷子重情义,苏家人又都孝顺,苏婉也顶不住压力,人家女方都没说什么,我也不好矫情,就退而求其次的先订了个婚,但也没声张,两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把这事就给定了,至于结婚的事,就得等苏婉从国外回来再说。
我算了一下时间,今年她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扭过头问顾漫,“怎么想起问这事了?”
顾漫努了努鼻子,说道:“我这不是担心碰见嫂子给你添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