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白皙而柔软,他的语言温柔而轻松:“那秦勇的底细你查清了吗?”。
谢伏世满头大汗:“二舅,我查了,他很可能是四年前横行在西北的大盗玉面飞龙,三年前玉面飞龙突然销声匿迹,而同时间姓秦的从外地回到了新野。”。
郑喜未置可否,谢伏世接着说道:“我派人查过,这秦勇喜喝酒,喜吃牛羊肉,而且不喜欢太熟,口味极重,这和玉面飞龙一样。”。
郑喜终于点了点头,谢伏世接着说道:“这姓秦的武功极杂,我问过很多人,他举手投足之间十分干脆利落,招落不求优美,只求一击中的,这一点也和玉面飞龙相似。”。
他说完,望着郑喜,郑喜未置可否:“可这玉面飞龙久在西疆,又怎么和京城的权贵接下仇怨,而这权贵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
谢伏世激冷冷地打了个寒战:“你是说,我的所作所为是用来激怒那姓秦的?”,他身上的汗又流了下来,自己难道真成了个棋子。
郑喜望着自己的手:“何止是你,他既然潜伏的如此之好,那姓田的小姐和他又情投意合他何必要****不成反而杀人,就算有此案,也是新野县的衙役们先发现,那姓何的蠢货又何止于先到现场。”。
他望着谢伏世:“那姓何的和你一样,当了别人的棋子,本来还以为饿狼捕兔,结果人家是只猛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未必是姓秦的杀了姓何的,他只不过是被人杀了灭口。”。
谢伏世大汗淋漓:“舅舅救我,舅舅救我。那天是刑部的给事找我,说有贵人相邀,我才去赴约,虽然带我的人七拐八拐,可还记得,去的是潞王府的别院。”。
郑喜似乎有些呆了:“潞王府的别院,你可别胡说。”,潞王府是当今皇上的兄弟,当年夺嫡时,当今皇上手足相残,只有潞王府坚持地占在当今皇帝的身边,圣眷之隆,可想而知。
谢伏世急忙摇头:“我怎么敢说谎,我是捕快,这寻路问径自然是强项,我多留了个心眼。”。
郑喜点了点头,冷冷道:“你这次吃个亏,我们会查,不管这人是谁,我们都要找出来。”,他充满自信,谢伏世也镇定了许多。
“舅舅,你准备怎么安置我?”谢伏世有些惴惴不安,到这个时候,他这位舅舅还没有帮他解开牛皮绳,这让他很是担心。
“你准备怎么办?”郑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谢伏世。
谢伏世毫不犹豫:“我全凭舅舅安排,上刀山下火海眉头决不皱一皱。”。
“好孩子。”郑喜点了点头,脸上已经笑开了:“你公然诽谤皇帝,你大舅还有你义父都已经主动奏表,让三司会审,谁在后面教唆的。”。
谢伏世的心渐渐凉了,他惊惧地望着他的二舅,可他的舌头发硬,他的眼睛里所有的人和物都在迷糊。
“孩子,我知道这样苦了你,可只有你死才能保全家的平安,你死了,对所有人都有好处。”郑喜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短刀。